而这日前来祝寿的百姓也差点挤爆了难得开放的国师府,府里内外的景象可称之为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百姓们死命的要挤进府里,盼能远远眺望到神人一眼,只要一眼就是得到天大的福分,地大的恩典啊!
有了,有了,神人刚送走专程来贺寿送礼的皇帝,这会大厅清空,他独自一人站在厅中,显得玉树临风、风采夺目,众人挤上前去想接近他,可惜的是立刻被守卫给拦住,为了神人的安全起见,众人还是只能远观不能靠近他。
只见到内厅走出一名女子,亲昵地站在神人身旁。
“那人是诸夫人吗--哎哟,干么打我!”
“你长不长眼啊?那我气质高贵,艳光四she,会是咱们平日在街上经常撞见的夫人吗?那人是神人国师深居简出、端庄秀丽的异母妹妹,诸明明。”
“对耶,就说嘛,夫人长得还可以,但若要与神人的妹子比,就差多了。”
“就是啊,瞧那诸小姐好似也有仙气耶,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嘛,哇!真美,神人娶的女人就该像是这样,哪像现在这位夫人这般--”
“这般如何啊?”一道女声在人群中冷冷冒出来。
“这还用问,当然是这般的不得体啊!众所皆知,这位夫人素行不良,行为备受争议,相貌普通,德容平凡,实在不足以匹配咱们天赐神能的国师……咦?我话还没说完,你们要上哪去……啊,夫人?!”
正说得滔滔不绝的人发现身边人个个掩面遁走,正纳闷之际,赫然发现身旁多出了个矮子,矮子穿了件花衫,这可是某人最常有的装扮,当下惊跳了起来,吓得险要口吐白沫。
“你话还没说完是吧?还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听着呢。”兰礼秋“慈眉善目”的盯着他。
那人两排牙立时格格地响个不停。“我、这个……小的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咻的一声人就溜了。
“可恶!”瞧着四周原本满满的人全都作鸟兽散,兰礼秋也气眯了眼。
真没胆,敢说不敢当,哼!
她站在众人刚刚眺望大厅的位置,往大厅内瞧去。“??明明来了?”她有些讶然。
她与夫君成亲三年来,也只见过这位小姑两次,两次都是像这般远眺,甚至没有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这位小姑从以前起似乎就刻意在避她,可为什么呢?她没机会问上她本人,所以也无法得知。
她又再往大厅看去,只见她与夫君正说着话,气氛有些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厅内--
“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有着惊人两容的诸明明激动的问。
“我们约定在我生下子嗣前不相见的,你--”
“你忘了我在等你吗?”诸明明打断他的话,以谴责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兄长。
诸天日叹了口气。“我没忘。”
“那又是为什么?”她追问。
这三年来她饱受煎熬,不断耳闻他与那女人相处的种种,都快疯了!
他竟能如此宠溺那女人,任那女人予取予求,他则全部欣然给予?
那些独宠原该属于她一人的,但他却将属于她的专宠给了别人,他是否已忘了她?又是否爱上了那女人?这想法逼得她不得不打破承诺,在他寿辰的今日来见他。
盯着她愤然的面容,诸天日没有回答。他们几乎有三年不见,她容颜更艳,还多了份成熟的韵味……他异色瞳眸转为复杂。
“爹已经告诉我,他要你休妻重新再娶的事,你终于要抛开那女人了是吗?”诸明明泪眼模糊的问。
望着这双泪眼,楚楚动人,与自己妻子牙痛时的哇声大哭模样相比,是多么不同啊……“这事爹是跟我提过。”
“你会照做吗?”她急急追问。三年不见,他面对她时多了生疏,这份疏离感令她好害怕,她怕他与那女人再继续相处下去,她就再也掌握不住他了!
“我已答应爹了,我会的。”他碧瞳黯然。
“那是什么时候?”她不让他拖延,如果能够,她要那女人立刻离开!
“我知道事情不能再拖,当她再次开口问我真心的时候,我就会要她离开。”时间已到,他不能再迟疑了。
“万一她一辈子都不再问呢?”
“不会的,她隔了一段时间就会用调皮的口气,笑咪咪地扯着我的衣袖,仰头撒娇的问我--”
“天日!”诸明明愕然的发现他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有多么的温柔持笑。他该不会真的爱上兰礼秋了?!心惊之下,她慌忙大喝。
察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将小家伙平日的撒娇模样形容出来,诸天日脸色也是一凛。“总之,我会要她离开的。”声音透着一丝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