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开不久,再次踏上东京这片土地,岄木绫馥心情有些轻松,要归家的喜悦十分明显。暗处的岄木零松了口气,她总算恢复了。
岄木家,岄木绫馥离开了那么短的时间,整个宅子里面却显得没什么生气,岄木端和静香良子甚至岄木桉流,谁都没有离开岄木宅,就怕她回来了,就只看到空荡荡的房子,虽然他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们想告诉她,无论她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总有人在等她回家。
做什么都没心情的岄木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经济报,却啥东西都看不进去,见鬼的还似乎看到了岄木绫馥的脸浮现在报纸上,最后他恼怒得把经济报扔在一边,自己生自己的气去了。
都怪他自己伤了宝贝的心,宝贝去散心,嘤嘤嘤,实在是要把他双倍折磨回来的节奏啊!
“阿娜答,我似乎把那要清蒸的鱼给剁碎了……”从厨房荡出来的静香良子哀怨的看着满身怨气的岄木端说道。
岄木端心口一滞,有些毛毛的,他刚才可是听到了静香良子在不断剁东西的声音,一向温柔端庄的她那个样子,连他都接受不能呢。他发泄只是扔经济报,她倒好,直接去剁鱼!要怎样的怨气才会将鱼剁碎嘤嘤嘤!
“还有一条鱼,阿娜答去帮我处理了吧!”静香良子实在是嫌弃自己沾了一身的鱼腥味儿,要去洗澡了,“处理好了,我洗完澡再出来煮饭……”
她都渐渐爱上吃中国菜了,不想吃日本料理了,嘤嘤嘤,她要把自己的手艺再练好一点。
“买那么多鱼干嘛……”岄木端闷闷的看着去洗澡的静香良子的背影嘟囔,但还是进了厨房。
他想,有哪个贵族的一家之主会像他一样下厨的!嘤嘤嘤,他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自恋了!
岄木端来到厨房看到那肥硕的鱼,到底得多少斤啊?再看看被静香良子剁碎的鱼,嘶,缩缩脖子,不忍目睹啊,已经是肉屑了嘤嘤嘤。整个砧板上堆的鱼肉屑都没法看了。这种东西都被剁成这样了,没法吃了,扔了!
岄木端果断将那碎了的鱼肉给扔到垃圾桶,洗干净砧板就把那还没处理好的鱼放在上面,唔,怎么他拿起菜刀也有种想要碎了鱼身的感觉咧?
管家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恭敬的开口,“家主,小姐她……”
“宝贝!”岄木端听到那么两个字就脸蛋扭曲了,管家啥都还没说,他就拿着菜刀咬牙切齿的剁剁剁!
别在他耳朵旁边提那个人啊魂淡!
“管家!这个月没有薪水!!我都忘了!还有那啥旅游团!关了!”尼玛!不是这两者,他就不会那么倒霉嘤嘤嘤!
岄木端一边剁还满是怨气的要扣薪,仿佛那鱼就是管家,害得管家十分毛骨悚然,都来不及懊恼自己被扣薪水了,“哦,家主,小姐已经回家了,快到客厅了……”
岄木端碎鱼身的动作一滞,忽而一阵风从管家身边刮过,管家皱皱鼻子,都还没得及跟家主说,你那浑身鱼腥味儿的去迎接小姐……
“宝贝~~!!!”岄木绫馥刚跨进客厅,一个带着点淡淡鱼腥味儿的怀抱袭来了,虽然她不喜欢鱼腥味儿,但也没有躲,被岄木端扑了个满怀!
岄木桉流要等那个女孩回来,就一直都在注意外面的情况,自然是看得到岄木绫馥的身影从外面回来的,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出去迎接她,却只看到她被岄木端抱了个满怀的画面,一股十分闷沉的火气从心底升起。
自从认清了对她的感情,自从那次她莫名其妙的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就变得无比珍惜她还在的日子,有她在的空间,十分让他舒畅,但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是太碍眼了!
如愿抱到宝贝女儿的岄木端激动得都还没说什么,背后就一股十分强悍的冷气,回头,岄木桉流那冰冷锐利的蓝眸让他心头一跳,他不让岄木桉流的视线落在岄木绫馥的身上,他没想其他的,就想岄木桉流的态度,之前貌似关系再次降回冰点了,他可不能再让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儿子欺负宝贝了!
丫的!这个淡漠的儿子伤谁都行,伤他宝贝!灭他全家!
……不对,是灭了他自己!……就不牵连‘无辜’了。
却不曾想,他的这个动作让岄木桉流看不到岄木绫馥的一根头发丝,更是惹到了他!
岄木端后背十分的凉啊,这个儿子那冰冷的气场似乎越来越大了!连他老子都似乎被他压着了!
“爹地……”岄木绫馥闷闷的声音从岄木端怀里升起,他这是要闷死她在他怀里的节奏吗?她的脸简直被按在了岄木端怀里,透不过气了。
“哦!对不起啊!宝贝!”岄木端也不管身后的岄木桉流了,抬起的岄木绫馥的小脸都有些憋红了,顿时让岄木端那个心疼啊,嘤嘤嘤,后面的冷气似乎更大了……
“妈咪呢?”岄木绫馥平复了一下呼吸,有些疑惑的问,都不见静香良子。
“哦,她在洗澡来着!等一下就下来了!”岄木端突然想起自己厨房那鱼,掐掐鼻梁,有些无语了,他似乎也把它给剁了。==+
“宝贝,你下了飞机还没吃饭对吧?爹地给你做饭去!等着!”岄木端把岄木绫馥给按坐在沙发上,就要去厨房,还特地绕到岄木桉流的身边,瞪了他一眼警告,“不准欺负宝贝,否则让你好看1
说完就直奔厨房。
岄木桉流没有理会他,深邃的蓝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冰冷的气场瞬间消散了,平和得不可思议,让暗中的岄木零暗暗惊叹,这个岄木家的大少爷真的是不简单,能够将强者的气场收放自如。他们暗卫最重要的是隐藏气息,他相信,岄木桉流如果要隐藏气息,绝对同样做得十分出色。而且,他觉得,岄木桉流可以获悉他的位置,他可以感觉到偶尔一股十分有压力的视线投在他的身上,让他第一次有种危险的感觉。
岄木桉流看着岄木绫馥蹙了蹙眉,走开了一小会,很快就又出现了,还带着一个小药箱,在岄木绫馥怔然的视线下,给她的小腿上药。
岄木绫馥:“……”她真的奇怪了,她的伤口是一个乘客在下飞机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很小很小的伤口,他居然看得到?还帮她上药?她真心觉得那不是什么伤,可以忽略了的。
这么小的伤,可是连岄木零都不知道呢,虽然他在暗处有点远,看不到很正常。
……但岄木桉流是不是太在意这么小小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