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弱无骨的手触感甚好,秦沉的脸阴转多云,他把手机给她,白语清回想着韩奕的电话号码,隐约记得,她试着拨过去,没想到秦沉手机里真的存有韩奕的电话,她挠挠头,秦沉有韩奕的电话,很正常,倒是她没转过弯来。
电话接通后,白语清带有歉意道:&ldo;韩奕,我又生病了,要不然你把我辞了吧,我都不好意思请假了。&rdo;
韩奕语气中带着关心,&ldo;又生病了?怎么搞的,好好注意身体,你请一个星期的假我都不辞你,助理的位置给你留着,机会是留给有才能的人,你放心,工资也不少发给你,你在家吗?我忙完手头的事来看你。&rdo;
&ldo;我在医院,你不用来看我,我没事,谢…&rdo;白语清的话还没有讲完,秦沉就把手机夺过去挂断了,他冷笑道:&ldo;你倒是每时每刻都惦记着给韩奕打电话。&rdo;
白语清咳嗽的有些频繁,她的嗓子很疼,她翻身背对着秦沉,&ldo;哥,你放过我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以前也没见你喜欢我,你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出秦家,现在你只是冲动,很快就会过去的。&rdo;
秦沉闭目,双臂抱前,&ldo;清清,我相信很快懂的人是你,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的听我的话,不要违逆我,我就不会生气。&rdo;
高生把粥递给秦沉,轻手轻脚的出去。秦沉吹了吹粥,以命令的口气道:&ldo;转过来,喝粥。&rdo;白语清闷闷道:&ldo;我不想喝。&rdo;
僵了片刻,秦沉把粥掷到垃圾桶里,他起身拉开凳子,凳脚摩擦地面的声音略微刺耳,秦沉抬起手腕看表,声音冷然,&ldo;不喝算了,有事叫高生。&rdo;
他的脚步声有些沉闷,门外,他透过fèng隙看向她单薄的身影,她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总是要拒绝?为什么不会像打雷那晚一样撒娇?这样的她,让秦沉心里好似堵了一块闷重的石头。
清清,这辈子你是金丝雀,我就是养珍鸟的主人。
&ldo;咚咚…&rdo;有人轻轻的敲门,白语清侧目,这个人一定不是秦沉,他对她不会那么礼貌。白语清抿了一口温水,润了嗓子,才道:&ldo;进来。&rdo;
高生推开门,他把清淡的粥和小菜放在柜台上,他摸摸头,道:&ldo;二小姐,这是秦先生吩咐我重新买的,他昨晚守了你一夜,刚刚又去了公司。&rdo;
白语清的手指在被子上滑动,她淡淡哦了声,气氛冷凝,高生很快就出去了。
白语清稍微吃了一点食物,然后再吃药。年轻护士们抢着来帮白语清挂盐水,护士站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病房里有一个帅气的男人,护士进来没有看到人,失望极了,不过,她还是很温柔的帮白语清打针。
白语清看着细针扎进手背青筋里,她的目光不躲不闪。护士有一丝诧异,微笑道:&ldo;你不怕打针?我通常给病人打针,他们下意识的就会把视线移开,很少有人像你看得这么认真。&rdo;
白语清捂嘴咳嗽,她简单说了一句谢谢你。护士心底流过一股暖流,有修养的病人少之又少,胡搅蛮缠的人居多。护士挂起职业笑容,&ldo;应该的,如果盐水到底了,记得按呼叫器。&rdo;
过了一个小时,韩奕来探望白语清,高生把他堵在门口,两人僵持着。白语清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便问:&ldo;高生,怎么了?谁来了?&rdo;
韩奕提高声量,&ldo;你老板来看你了,有人不放。&rdo;白语清从床上坐起,她对韩奕感到不好意思,在白语清的再三要求下,高生才无奈放了人进去。
韩奕身穿休闲西装,细碎的发丝若隐若现遮在额前,板栗色的头发与他琥珀色的眼眸很相衬,干净暖亮。他的眼角弯了弯,打趣道:&ldo;白语清,你的病房是王后级别的,平民是不是不可觐见?&rdo;
白语清轻打他的手臂,吐了吐丁香小舌,&ldo;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都不自由。&rdo;
韩奕熟练削了一个苹果,然后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给她,他眨眨眼睛,略微俏皮,&ldo;等你病好了回公司,我带你出差,躲开你哥,我们偷偷去玩,怎样?&rdo;
白语清瞬间精神抖擞,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纠结道:&ldo;我怕回来后,他骂我。&rdo;韩奕咬下小刀上的果肉,沁甜的汁儿在味蕾上滑动,他的喉咙上下移动,笑了笑,&ldo;以公司的名义出差,他管得着吗?&rdo;
就这样,他们决定了回公司时,要出差。
白语清挂了两天盐水便出院了,只是咳嗽还没好,张姨煮了冰糖雪梨,白语清对甜食不拒,她坐在暗红的桌前喝梨水,享受的微眯双眼。
对于秦沉这几天的不理不睬,白语清也不奇怪,他永远不要注意她,那才好。
白语清接到韩奕的通知,这一次是真的要出差,她第一次出差不免感到兴奋,白语清打开门确认秦沉没有回家后,蹑手蹑脚的收拾行李,她不带化妆品,只带洗面奶和慡肤水,还有换洗的几件衣服,看起来很简单。
她把黑色的行李箱藏进柜子里遮住,心情很愉悦,她哼着歌在电脑前回复叶琼的邮件。天空渐黑,华府园附近一带很寂静,白语清吃过晚饭在花园里荡秋千,她看着漆黑的天,只有零星的几颗亮光在闪烁,月明星稀当是这样了。
身后有人推秋千,白语清握着绳索的手一紧,她回眸,秦沉那张颜如宋玉的脸,在夜色里有些朦胧,他黑色整洁的西装与暗夜融为一体,他的气质深沉稳重,没有韩奕的那种明亮感。
秋千越荡越高,高得有些离谱,白语清抓紧了绳索,她的手心出了点汗,&ldo;哥‐‐,别推了!&rdo;他稳固的摁住她的双肩,秋千也停止了,白语清的心跳得有些快,这绝对不是心动的快,而是被吓到的快,她有一点恐高。
秦沉的手抚着她的侧脸,光滑柔嫩的触感,让人不舍得移开,他总是最先忍不住的那个,本来不想理她,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她身后。
他弯身探过她的肩膀,侧头,吻着她的脸,&ldo;吃药了吗?&rdo;白语清从秋千跳下来,远离他的靠近,她语气疏远:&ldo;吃了,谢谢哥关心。&rdo;
她转身加快步伐的离去,秦沉立在原地看着那抹白影正迫不及待的远离他,心中堵得那块石头似乎又往下沉了一沉,又重又闷。
白语清设好闹铃放在床头柜上,她躺下不久,就听见脚步声在门外响动,白语清攥紧了被子,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坐起来就看见了那双幽深的黑眸,白语清以商量的语气道:&ldo;哥,我想一个人睡。&rdo;
秦沉上床把她摁在怀里,如果将来他不能每天抱着她睡,他一定会失眠。她就像。罂。粟一般,让他无法控制的上瘾,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牢牢抓住他的心脏。
白语清的脸颊和脖子上有湿。润。温热的触感,秦沉的唇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缱绻缠绵,秦沉的唇逐渐上移索取她嘴中的清香,他的舌在她齿间舔动。
白语清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她的反抗于他来说,不过是小猫抓痒,秦沉眼角微弯,似乎在笑,白语清由最初的大脑空白转变成清醒,她的牙齿一咬,秦沉舌尖蔓延出血腥味儿,他皱眉,惩罚一般的咬破她的唇瓣,他吸取着她的血液,反复。舔。着她嘴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