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对视了一眼,他看着我问:“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说:“门外有一队人马,男男女女加上去大概有一二十人。爸,千万不要开门。”
我爸不可思议地看了一我一眼,对于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而言,这显然是给了他一个打击。我们俩就守着门口,三分钟后,敲门声又响起了。
“咚咚咚!”声音不响,但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们的心上。
我紧紧地攥着爸爸的手,以寻求一些安全感。静谧的夜里,除了这规律的敲门声,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一阵夜风袭来,我和爸爸两人同时回头,接着便听见“轰”地一声雷鸣,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护上,有一部分还飘进了家里。今晚的风感觉格外的凉,就连爸爸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准备去关窗护。
爸爸走到窗前,正要关窗时他往楼下看了一眼,接着动作停顿下来了。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反应,正要走过去,他便动作麻利地关上了窗,最后向我走过来。爸爸的表情严肃,连正眼也没有看我。最后——他的手搭在了门把上。
“爸?”我吃了一惊,他想干嘛?
下一秒钟,他竟然一个用力,将门打开了!
完蛋了……
我大张着嘴,胆颤心惊地看着爸爸从门边让开,门外的人一个一个走进来,他们全部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
“爸爸?”我靠近爸爸,谁知道他往后退了一步,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样子。我倒吸了一口气凉气,难道我爸鬼上身了?
没有了爸爸的庇护,我紧紧贴着墙避,看着那些正要将我围起来的人。他们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就像是刚刚从冰柜里走出来的人,浑身散发着幽幽冷气。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他们便停住了。
带头的一对男女,缓缓地抬起了头。
明明知道是要把眼睛闭起来,明明知道不能看,但我整个人却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连动一下眼皮,都已经忘记了。
两张血肉模糊,七窍流血的脸,缓缓地展现在我眼前……
“呵呵……”迷糊不清的轻笑声中,左边的男人伸出一枯黄的手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挪动,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如同一只洋娃娃,被人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窒息的疼痛感与让人崩溃的恐惧感占据着我的整个感观,呼吸停滞,血液似乎也在慢慢凝固。
为什么?
无法反抗的我,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们要来找我?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