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我爸的命换来的,而我爸的命,”
他眼睛死死盯住颜路,冷冷的道:“我爸的命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四年了,颜路每每听到白杨这么说,她都感觉自己如坠深渊。
她放在胸前的手瞬间僵住,身上的肌肉开始不断地颤抖,自己好像被浸在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无法呼吸。
她眼前瞬间划过一些画面。
那些腐烂的肉,
流到床上发出恶臭的脓水,
男人痛苦的呻吟,
还有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些冲天的火光以及绿幽幽的迷雾。
她失神的看着白杨,
这张与白圳有几分相似的脸,
她突然惊觉了过来,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不!我没有!我没有害死你爸爸,你爸爸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跪下叫爸爸
林风和程应飞几乎同时破门而入。
林风越过颜路护到白杨身前,而程应飞则抱起坐在地上,依然在重复着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的颜路。
白杨看着颜路这近乎疯癫的样子,心里突然揪了一下,他并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程应飞脸都黑了,他冲到白杨床前想指责什么,却被林风不善的眼神给震退了一下。
颜路冲上去拉住程应飞,告诉他别再为难白杨。
程应飞看着颜路心力交瘁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扶着她走了。
林风见两人走远,才慢慢把挡在身后的白杨松开。
他转身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人,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白杨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风,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松弛下来的五官。
两个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白杨先开口道:“你刚才都听见了?”
林风看着他点了点头。
白杨努力的笑了下,用手按住林风的嘴角往上扬:
“被你听到也没什么,刚才那些事我习惯了。”
林风把白杨的手抓下来,又拿着杯子接了点水过来。
白杨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很多。
林风坐到白杨的床边,把他那条还在隐隐作痛的腿搬到自己怀里,轻轻的帮他揉着。
白杨被林风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想要抽回脚,却被林风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林风的按摩手法相当熟练,他不轻不重的按在痛点上,舒服极了。
观察室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从自己刚来这个班开始,到刚才那一幕,
林风无时不刻都在帮自己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