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国,永乐八年。
进入初秋的大庆国,夜微凉。夜风微微拂过,带起那一丝丝凉意吹遍整个被夜色笼罩的世界。
深夜时分,微凉的风吹过,显得格外的寂静。而夜空下的夏府却并非这般静谧。
夏府,地牢中。
夏墨妍等着眼前这个被捆绑在木桩上的女子,阴测测的笑着:“夏忆晗,你一定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哈哈……说不定你还在想着可以去护国公府,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将来还可以嫁给曜王,成为他的王妃呢。”
夏忆晗怒瞪着夏墨妍:“夏墨妍,你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若不是你的可以陷害,承曜又怎么会对我绝望,若不是你的陷害,我怎么会被爹爹和祖母逐出侯府,都是你,都是你陷害的!现在我已经成这个样子,你又把我抓回来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做什么?哈哈哈……你不会以为祖母将你逐出侯府后,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吧?然后去护国公府,继续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吗?然后再找个机会将这些事告状到护国公老夫人哪里吗?指望着护国公府为你出头吗?”夏墨妍一脸讽刺和可笑,“真是天真可笑。你以为侯府会让你这么一个败坏了夏府名誉的贱人逍遥自在吗?”
“我没有,我没有败坏侯府的名誉,我没有!”夏忆晗拼命的摇头否认,“这一切都是你设计陷害我的,都是你设计陷害我的!”
她真的没有与那人幽会,私相授受。那人那般恶心,根本和她的承曜没法相比,她又怎么会选择他而放弃她的承曜呢?可是为什么祖母和爹爹都不相信她?为什么连承曜也不愿意相信她?为什么?为什么?
想起承曜离去时不可置信和绝望的神情,她的心再次狠狠的揪痛着。
夏墨妍眯起眼,都这个时候了,夏忆晗竟然还有心思去想季孙承曜?找死!她的承曜岂是夏忆晗这个贱人可以想的!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觊觎她的男人!
她转身从贴身婢女点萍的手中接过在盐水里浸泡了许久的长鞭,二话不说,便朝着夏忆晗挥了过去——“啪!”
“啊……”巨大的抽打声响起,剧烈的疼痛将夏忆晗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发出一声惨叫声:“好痛……”
“谁准你想季孙承曜的?谁允许的?”夏墨妍怒喝一声,手中一动,再次挥出一鞭:“季孙承曜是我的,从来都只能是我的,谁也不可以想他,尤其是你。你这个小贱人!”
“啊……”夏忆晗痛极,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低声嘶吼道:“承曜是我的未婚夫,何时变成你的了?你有什么资格不许我想他,念他,爱他?”
“哈哈……没错!他曾经是你的未婚夫。”夏墨妍便欺近夏忆晗,边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一鞭一鞭的,不断的抽打着夏忆晗。听着夏忆晗的痛喊声,夏墨妍冷冷的笑着,“不过,那都是曾经了。听懂了吗?曾经!你以为在见过你和别的男人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之后,他还会要你吗?还会视你为掌中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吗?真是可笑至极。”
说罢,夏墨妍手中的辫子一会,再次往夏忆晗的身上挥了一鞭,听到夏忆晗痛苦的呼叫声后,她心情畅爽的大笑出声:“痛吗?这样就痛了吗?你可知道,我承受着比这还要痛上几分的痛苦许多年了?”
她挥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夏忆晗一阵狂抽。
鞭子上的盐水洒在了她的伤痕上,渗入伤口,让夏忆晗无法忍受的痛呼出声“啊……”
夏忆晗连声哀叫,连声苍白到让人忍不住怜惜:“啊……痛……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求你了……好痛……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不要再打了……”
夏墨妍看着夏忆晗那一张惹人怜惜的俏脸,将鞭子递给点萍,伸手捏住夏忆晗的下巴:“瞧这一张小脸,连我都忍不住怜惜呢。可惜,它将不复存在。”
夏忆晗惊惧的瞪大眼睛看着夏墨妍:“你要做什么?不要毁了我的脸,不要毁了我的脸。脸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地方,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做!”说到最后,夏忆晗几乎是惊恐的大喊出声。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你这张脸我早就厌恶透了。你知道吗?若不是这张脸,你以为承曜会这般宠爱你吗?我要毁了它,我要毁了你最珍视的东西,让你尝尝我尝了十几年的痛苦,哈哈……”夏墨妍转过头看向火盆边的点秋,喝道:“烙铁。”
夏忆晗看着点秋手中那烧得通红的烙铁惊恐万分。她不停的摇着头,不停的哀求着:“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
夏墨妍接过点秋手中的烙铁:“我有多痛,你就必须比我痛上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万倍!”
“我和你无冤无仇……”夏忆晗惊惧的叫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我?”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怪只怪你和季孙承曜是未婚夫妻,乖只怪你是侯府的嫡长女。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吗?”夏墨妍拿着烙铁慢慢靠近绑在主子上的夏忆晗:“你所受的那些苦,不过是我给予你的一丁点报复罢了。每次看着季孙承曜对你百般呵护,却对我百般冷遇,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恨你,恨得巴不得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喂狗吃,恨不得你立马从这个世间消失。这样一来,季孙承曜就是我的了,哈哈……”
“想我夏墨妍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不逊于你,可就因为你是嫡长女,而我不是。所以你可以嫁给季孙承曜,而我不可以。所以季孙承曜对你另眼相待,而我却怎么努力也不能让他多看我一眼。”夏墨妍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全是冷意,“凭什么?你凭什么可以成为季孙承曜的妻子?而我不行?只要你死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成为夏家的嫡长女;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承曜;只有你死了,承曜的眼里,心里才会有我,只会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