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和何芸娇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他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清楚得很,虽然当时的事情他不记得了,但是自己有没有发泄过,他还是知道的。
何芸娇摆明了是在算计他。
可是以何芸娇的智商,根本就想不到这样的办法,除非她的背后是有高人在指点,不然不会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算计到自己的。
可是那个人是谁呢,和自己又有什么样的仇恨呢?
凌柏凡一边想着,一边出了电梯,下意识地就停到了邓溪公寓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响了房门。
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倒是隔壁的邻居被他吵的不耐烦了,打开门吼了一句:“别敲了,这家人今天中午的时候就搬走了,里面根本就没人了你敲什么敲?”
“你说什么,搬走了?”凌柏凡不可置信地一把拉住那邻居大声问道,把那邻居吓了一跳。
“是啊,今天中午搬走的,好像是个男的开着车来接她的,年轻人,失恋很正常,你要看开一点。”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凌柏凡颓然地放开无辜的邻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走了最重要的一块似的,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邓溪啊邓溪,你动作倒是快啊,刚刚才寄出辞职信,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搬走吗?我都说了让你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一定会还你一个真相,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等等我呢?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一点呢?
凌柏凡失魂落魄地打开自家的房门,这公寓本来面积就不大,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这里好空旷,好寂寞,像是沉溺在茫茫大海中的小小扁舟一般,找不到方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随波逐流。
凌柏凡给邓溪打了一个电话,却提示已关机,他不死心地一直打,却一直提示关机,直到手机在手心里发烫,那温度像是烫进了人的心里。
凌柏凡突然眼神一寒,一抬手,只听得“啪”的一声,手中的手机就被他摔倒了对面的墙上,摔成了好几块,散落到四处。他突然起身走到冰箱面前,他需要一罐啤酒降降温,可是打开冰箱以后,看到冰箱里躺着的那盘已经被冻得完全僵硬的驴肉包子,凌柏凡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还记得几天前,邓溪端着这盘驴肉包子来到他家,死皮赖脸地要和他一起吃早餐,还一点也不客气地吃了他的面包,现在包子还在,人却已经不在了。
不要再想了!
凌柏凡狠狠地将那盘被冻得起了霜花的包子连着盘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他不能再待在家里了,家里满满都是关于邓溪的回忆,再想下去,他觉得自己也许会疯掉的。
凌柏凡开着车直接去了一家酒吧,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叫了一箱啤酒就开始喝了起来,吵闹的音乐让他稍稍分神,终于不用老去想邓溪的事情了,他一仰脖子,一瓶啤酒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酒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麻痹人的大脑,暂时封存一个人的记忆,淡化你的痛觉神经,让你忘却烦恼。但酒同时也是一个坏东西,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等到你真的被酒精侵蚀的时候,它就窜入你的大脑,提取你的记忆,让痛苦更加的痛苦,让疼痛更加的肆无忌惮。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凌柏凡此时已经是喝得林酊大醉,嘴里念念有词着,说的全是关于邓溪的,好的坏的,恨的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神经病。
“我爱你啊,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多一点点的信任吗?”凌柏凡像是在撒气一般,将手里的空酒瓶扔来扔去。
完全醉得一塌糊涂的他并没有发现,在角落的阴暗处,有几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是阴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