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望着他,自言自语道:&ldo;不是鬼,不是魂,不是你,是谁来过?&rdo;
&ldo;当了妈妈的人,说话还这样天真。&rdo;他摇头笑笑。
&ldo;我们在大连,你也听到那可怕的歌声了,不是吗?你怎么解释?&rdo;听我这样一说,他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没有再回应。
我不再争辩,又自问自答说:&ldo;能是谁?说不定是我父亲来过。&rdo;
童义信走到我的床边,拿一个枕头竖靠在床头,问我:&ldo;喝点粥吧,要我扶你吗?&rdo;
&ldo;不用了,谢谢。&rdo;我撑坐起来,&ldo;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已经好多了。&rdo;
&ldo;你这样客气,我反而会觉得不自在。&rdo;他有些失落的说道。
&ldo;这段日子,孩子的爸爸。。。。。。我是说段言,有没有来过?&rdo;我试探着问,
&ldo;没有。&rdo;他遗憾的说。&ldo;大概是不面对这些人吧。你是不是对他心存留恋?&rdo;
我摇摇头,&ldo;怎么可能还有留恋?只是,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想,孩子对他还是有感情。知道孩子处在危险之中,他应该来看看。&rdo;看他不作声,我低头说道:&ldo;跟义君都说了吧,他还曾经是义君的未婚夫呢。这也是我当初要跟你结婚的原因,当然,也是我不能跟你结婚的原因。&rdo;
&ldo;你不要再想了。&rdo;他或许觉得尴尬,拒绝谈论这个问题。
&ldo;对不起。&rdo;我说,&ldo;是我太自私了,也许是他对贝贝作的一切令人发指,导致我也受了刺激作出这样的选择,对你的伤害,我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补救的方法。&rdo;
&ldo;我对你的情感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许默之。&rdo;他正色道:&ldo;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将这些关系纠缠在一起了。&rdo;
我点点头,我何尝不想清清爽爽,我甚至不愿意提及。
他又补充:&ldo;义君已经离开齐墨了,去了北京,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出过去加拿大。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义君临走的时候说,许默之小姐很不幸,但是她无法安慰了。她是真心喜欢段言的,你报复段言的时候忽略了她的存在,她也是个人,不是一根木头。不过,现在她也不能接受一个这样对待孩子的人。&rdo;
我愧疚的不想抬眼看他,将脸埋在双手里。瞧我,都做了些什么呢?
如同一场厮杀较量,我拔出枪对准了段言,子弹打中了段言,却又穿过段言打中了义君,然后现在我解释说当初并没有针对义君,好了,任务完成了,ok,拜拜?
我怎么能这样!
虽然我早该到了理智的年龄,不该动辄愤怒。只是那看不见的伤害,缓慢的,安静的,不见血的,蛇一样盘踞在我的内心,让我痛彻心肺,忽略了别人,伤及无辜。
此刻,即使无法试图原谅,也应该努力忘记并默默承受。
正在彼此都静默的时候,我听到楼上地板传来敲击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拿木棍戳着地板,咚咚咚的敲个不停。我捂住贝贝的耳朵,只希望这声音不要打扰她的美梦。
童义信问:&ldo;谁在上面?&rdo;
我说:&ldo;不知道,一直没有安静过,常常夜半三更的弄出很多奇怪的动静。&rdo;
那噪音再次传来的时候更加夸张了,好像有人在拖动床,金属床腿跟地板摩擦,发出尖而细的声音,童义信说:&ldo;我上去看看。&rdo;
片刻,他回来,脸色不怎么好,若有所思,自言自语:&ldo;楼上在装修,还没有开工,里面很安静,根本没有人。&rdo;
第七十九章未解之谜(1)
我倒吸一口冷气,两人默默无言。良久,童义信说:&ldo;这些奇怪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我来帮你调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rdo;
&ldo;没什么可调查的了,即使有鬼魂,锻炼锻炼自己也不错,机会难得,不见得人人有份呢。&rdo;我调侃道。
&ldo;相信我,真的,我曾经是个警察。&rdo;
听他这样一说,我暗暗吃了一惊,他对我了解不多,我对他也知之甚少呢。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母亲回来了,童义信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她:&ldo;伯母,我是来问一下何时出院,我到时来接你们。&rdo;
他走后,母亲神秘的问我:&ldo;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这些日子可多亏了他了。&rdo;
贝贝早已经醒了,只露一个小脸出来,认真的听着我们的对话,插一句:&ldo;是。&rdo;
&ldo;是普通朋友,人家只是帮忙而已。&rdo;我解释说。妈妈忧虑的看着我,像是发愁我再也嫁不出去了。
母亲在想什么呢?或许我也曾是她的希望,希望我健康,漂亮,快乐,正如所有的大人对小孩子的期望一样简单,但很快我便令她失望了,无论怎样努力,我都是在疾病,失忆和无数影魔中挣扎。
贝贝也相似,自出生起,生活就跌宕起伏,状况百出,即使让我气愤,让我忧虑,让我恐惧,可我没有对她失望过,真是奇怪。
出院的时候,贝贝的腿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走路静静的,有几个小朋友欢呼着从她身边跳过,她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童义信给贝贝联系好了一家幼儿园,定好了入学的日子,这是我的意见,我想让贝贝早点融入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