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头颅被扎穿满地鲜血的场面没有出现。
女孩侧歪着头,有棒球棍大的绿色藤条从耳后穿过,由粗变细的最尖端部分被只纤细的手掌抓住。
见人没事,池沼提到嗓子眼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才缓慢恢复,他重重呼了口气。
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下半身被缠得都快不看见影了。
池沼苦笑,真是一天比一天还要刺激。
归七用手碰了碰耳旁被割断的头发缺口,表情既难看又带着丝烦躁。
她故意放慢动作就是为了吸引主根出来,好顺藤摸瓜。
但这十几年的安稳生活,到底是让自己丧失了部分能力变得大意。
刚才要是慢上那么半秒,就得当场请池沼开席了。
揪住这条颜色比其他都要深很多的东西,朝池沼扔过去一瓶白色的液体。
归七语气阴森:“池沼啊,我去给我的头发报仇雪恨了,你把这瓶东西用了在这呆着不要离开啊~”
“?!”池沼弄断左腿上的藤蔓,错愕抬头却没看到人影,眼前除了绿色就是绿色。
半分钟后。
男人鼻子下塞了两块布。
一手支着下巴郁闷的盘腿坐在满是绿色液体的地上。
另一只手握着个透明瓶垂在膝盖。
身边围绕一堆想凑近又不敢凑近的藤蔓。
其中有一根耐不住寂寞歪了歪尖部,试探性的游过去。
没等靠近人,就好像长了鼻子闻到什么难闻又刺鼻的东西,当即缩了回来将纤细的头部盘成了一团。
中途还做出了干呕的动态。
池沼啧了声笑,张嘴就想嘲讽却让自己也跟着吸了一口,顿时木了脸。
但没多久,空中盘旋的藤蔓突然顿住像是终于忍受不了般,直接撤离了。
池沼眉骨微动,立刻起身往地上脚印方向跑去。
另一边,避开无数攻击过来绿色藤条,终于找到罪魁祸首的归七,面无表情盯住眼前不到巴掌大的小花。
忽然有种你愤慨激昂的以为前方有个超级无敌的敌人,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结果对方给你拉了一坨大的感觉。
没伤害,纯恶心。
整整齐齐的指甲掐进主藤蔓,归七甚至能看到那朵小花疼得花瓣向内卷曲。
沉默片刻,归七威胁:“收回去,不然我就弄断它。”
话落,周围暗搓搓朝她爬过来的藤蔓一卡,瞬间缩了回去。
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