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刚刚和那个陌生男人跳了拉丁,他看到生气了?她承认,在看到凌北寒和夏静初在耳语时,她是有报复心理故意夸张每个舞姿,跳得更热情奔放的。
可尽管生气他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吧?!想起刚刚在停车场和车里发生的,闻着空气里残留的那股子淡淡的膻腥味,她全身冷得打了个哆嗦,本能到拉紧羽绒服外套,朝着车窗外看去,才发现,这里是他们家楼下。
拉好羽绒服拉链,她挣扎着下了座位,才要站起,双。腿竟酸。软地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间依然有的丝丝的抽疼,她差点没摔倒。也了每语。
扶着座位,她吃力地拉开车门,一股刺骨的冷风灌入,令她瑟瑟发抖,强忍着各种不堪,她跳下车,“啊——”,散了架的身子如同破布娃娃,直直地倒在地上,从膝盖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麻痛,她疼得惊呼一声,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
一滴灼泪落下,她强忍着心酸,因为脚上穿着的是她一向穿不惯的高跟鞋,起身时,更为困难,差点又跌倒!挣扎了好几次,才终于站起身。
刚站起,她就甩掉了那双恼人的高跟鞋,赤着双脚走在冰冷的湿。滑的地面上。
“混蛋……”小。嘴里呜。咽着,低低地咒骂,冷水吹过,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被冻成冰棍。心酸地挪动双。腿,朝着楼梯口走去,每踩一下楼梯,心口都狠狠地刺痛一下。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施暴,第一次过后,他保证过,再也不会的。可今晚,就因为她的行为过火了点,又这样折磨自己!
凌北寒!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你曾经对夏静初也这样过吗?!就算真的是她做错了,但也不应该这样羞辱她吧?!
她觉得,他根本没把她当人看。高兴的时候,宠宠她,偶尔赏个笑脸,翻脸的时候,就可以冷落她,甚至这样羞辱……
泪水不停地滑落,沿着脸颊,灌进脖子里。她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朝着五楼爬去,感觉每走一下,一股黏。腻从身体里流出一点,顺着大。腿滑落,一阵温热后,化作薄凉。
指尖深深地掐着楼梯扶手,再也没有比现在狼狈的时候!
恨他,很恨!却又希望此刻他下楼来,抱她上去,然后对她说,他错了,不该对她那样……可没有,一直到她看到自己家那扇熟悉的门时,他都没出来迎接她。
外面的防盗门没锁,里面的门板也微敞,她伸手,推门……
明亮的灯光下,一身黑色的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吞云吐雾着,烟雾缭绕里,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也不想看他一眼。
冰冷的双脚踩着地板,一步步,朝着浴。室走去。
凌北寒在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赤。裸。着小。腿,赤着双脚,发丝凌。乱不堪,一脸泪水的她走进来时,心里还是狠狠地绞痛了下,伤他,他毕竟是心疼的,但又没法放下自尊,去安抚她。何况,今晚她确实做得过分了!
他不知道那个司徒彦跟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跟他跳舞。他也没忘记上次她说过,那个司徒彦比他man,比他强势,霸道……
所以,她被那个司徒彦诱。惑了?!不顾他这个丈夫的面,当着他的兄弟,前女友,跳那样热情奔放的舞?!而且比一般的拉丁舞更火辣……
郁子悦,她究竟是太任性,太胡闹,还是,根本还没进入已婚的状态?根本没把他当成她的丈夫?或者,还不明白,何为妻子,何为婚姻?
听着从浴。室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凌北寒微微闭眼,呼出一口气,才稍稍舒缓心口的那股钝痛。
缓了缓,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冷硬地开口:“我是凌北寒,难住天成集团最近的一个投资项目!警告司徒彦,别觊觎我的女人!”,他冷硬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凌北寒还容不得别的男人给他这样的难堪!更容不得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必要时,他也可以运用“特权”!
俊酷深邃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狠戾,就是如此刚正不阿的军人也有如此阴狠的一面,只因为一个女人,郁子悦!
郁子悦坐在一缸的热水中,麻木地泡着热水,一颗凉透的心,怎么也温暖不起来。低首时,看着身上的礼服碎片,看着那些淡淡的,凌北寒留下的红色痕迹,鼻头泛酸,她苦涩地笑笑。
泪水掉落在水面上,荡漾起涟漪……
凌北寒拉开浴。室的半透明雕花拉门,进来,只见郁子悦背对着他坐在浴缸里,身上还挂着被他撕碎得不堪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