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时候请你和佳薇来喝喜酒。”她微微侧头,小声说。
他脸顿时拉长,手指抓得更紧,把她往后拉了两步,沉声道:“我不是已经给你解决了医院的事,为什么还要结婚?”
他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男人用香水,多少给人风sao的感觉,可用在这男人身上偏偏不会让人觉得奶油,反有种干净、洒脱的味道,让人想到了海,无边无际的,能掀起惊涛巨浪,也能给人宁静……
季容越有些咄咄逼人的魅力,让沐青梨有点狼狈。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年轻、英俊、多金、挺拔、并且正在拥抱她……
这样的诱|惑,就像在灰姑娘面前,摆上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随时能把她捧上梦的巅峰!
她轻吸一口气,抬眼看着他说:“季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过一晚上而已,你不会玩不起吧?”
季容越的眉又拧了拧,盯着她的眼睛说:“阴阳怪气。”
“是你先来找我阴阳怪气的,你有蛇精病。”
沐青梨快速说着,用力推开他的手。
“什么病?”
季容越没听懂,蛇精病是什么病?蛇精?他?明明妖精是她沐青梨,勾得他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他又拉住她,满脸不悦地说:“你给我站住。”
这不是蛇精病,又是什么?她忿然扭头,恨恨地问:“季容越你再捣乱,我不客气了。”
季容越长眉一扬,盯着她看着,慢吞吞地问:“怎么不客气?”
沐青梨又笑笑,拍拍他的胸膛说:“我瞄你很久了,所以一直欲拒还迎,你若不娶,我就去告诉韩佳薇。”
“是吗?”季容越的视线掠过她,唇角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笑意。
她的心一沉,只觉得凉风沁骨。慢慢扭头,背后却什么人都没有,她捂着狂跳的心脏,忿然抬眼瞪他,“你什么意思?”
季容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只是看到她和别人牵手时的那种难受劲儿在心里堵着,就像她说的,有条蛇精堵在里面了,就是这凉嗖嗖、滑溜溜、又随时会用尖牙咬他的沐青梨!
“他配不上你……”他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
“你更配不上。”沐青梨抬眼看他,极认真地说:“刘东升是我未婚夫,他很老实,很孝顺,我相信以后也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甚至纠缠未婚妻的朋友。”
季容越脸色黑了黑,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如别人!可季容越也明白,这样闯进去不伦不类,不清不楚……他又微微头痛,一丝茫然从心尖上滑过。
沐青梨,这只青翠新鲜,饱满多汁的梨子,从微入口时的酸涩,渐渐开始在他的生命里滋生出几分无法言喻的味道……
—————————————独家连载*莫颜汐*《抢婚总裁太重口》————————————————
沐刚醉了,刘爸刘妈坚持自己打车,让刘东升送他们祖孙回去,刘东升一直给沐刚收拾完才走。
这是个老实的好男人,这是一个老实的好人家。
沐青梨都想认命了,她争什么呢?四年前她就去失了追逐爱情的资格,若刘东升能帮她挽留爸爸的生命,能帮她安抚爸爸的情绪,那她就算是报恩吧。
她和爸爸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还未让爸爸享受到生活的美好,就得看他受病痛的折磨,沐青梨心里痛,痛得整夜整夜都无法睡。
妈妈跑掉后,沐刚坐在轮椅上送她去上学,给她梳头,给她买新衣服,他在家里给人修小电器,包饺子卖,还卖花花草草,每天早出晚归,送她去学美术,那是最耗钱的专业啊,怀上点点后,旁人讥笑的眼光和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他就那样坐在轮椅上,坐得笔直,拉着挺着大肚子的她的手,带她去医院做产检,告诉她,不要害怕,女人都要生孩子的,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他为了她那么舍得,养大了她,还要帮她照顾点点,点点一生病,他一定会跟着整夜整夜的熬……这样的父亲,她不能失去,他是他的天,他的依靠,是她人生里坚强的精神上的靠山。
人生在世,无非为情为义,若情义皆失,那不是比畜牲还不如?她和爸爸相依为命长大,为了爸爸,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得拼命抓住。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平静了。
祖孙两个睡着了,沐刚是醉得睡了,点点一向准点睡。她独自坐在客厅小阳台改成的书房里,安静地画着图。她的大赛,她要坚持下去,还有工作的事,她也得投简历。
一盏台灯,一束亮光,一台电脑,一只喝空的水杯,微凉月光投入窗中,她缩了缩肩,往手心里呵了口气,暖气有点不太给力,冻得她手僵。这片房子太老了,像行将就木的老人,经常生出一些毛病。
她用力搓了搓手,继续画图。
生活的苦,让她削瘦,却没能折损她的美好,反而让她像一颗珍珠,愈加光泽莹润,饱满动人。
不知不觉,十一点半了。她熬夜做事已经成了习惯,
沐青梨肚子咕噜响了几声,揉了揉,起来倒了杯水,可一喝下去,感觉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