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胳膊一横,把王弗栗隔在原地。
“施知鸢,你想干嘛?!杀人灭口?!”王弗栗还从来没见施知鸢反击,莫名害怕,心里嘀咕,娘亲和宁夫人怎么还不到?
施知鸢抬眼,看王弗栗,语气平淡,“何必?”
王弗栗被这眼神震慑住,一动不敢动。
眼神里全是杀气,狠得如地狱恶鬼。
王弗栗弱声道,“你……你干嘛?”
施知鸢见女娃娃已经跑没影了,转身,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扬起脸,施知鸢得意地哈哈大笑,“吓坏了吧?”
“混蛋!”王弗栗紧绷的弦立马松了,翻个大大的白眼。
“杀人犯法,我又不蠢。”施知鸢的胳膊依靠在桌子上,拄着脸,悠哉地看着王弗栗。这孩子胆小,吓吓就能成事,做大动静太浪费了。
左右现在滑石粉藏好了,她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女娃娃也走了,没法顺着找到商贩,没什么大事。
但……,对待王弗栗,这次不能跟之前几次一样,不计较或者加重她本就会受到的小惩罚,却助她躲过大责罚了。
这次的账,要算。
“别以为那黄毛丫头跑掉就没事了,还有我这个人证呢!”王弗栗叉腰怒道。
施知鸢笑,“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觉得。”
王弗栗:“什么意思?”
王弗栗觉得她又在吓唬自己。
“你前脚因把我推伤被骂,后脚就说我偷人,”提起偷人这两字,施知鸢就想笑,“你觉得她们俩会信你么?”
“会!”王弗栗说的声大,但自己也没底。
“凭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
施知鸢笑,“没有人证物证,信口雌黄。”
人证?王弗栗想赶紧去追女娃娃。
“灵希寺人山人海,你去哪找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啊?”施知鸢托腮,看她跑几步,又停下来。
王弗栗发现她说的都有道理,不甘又气愤地瞪她。
“而且,”施知鸢从怀中掏出来块玉佩,拿在手里把玩,“说来也巧。我跑出来的路上,因为心情好,多看了眼海桐花。”
“多看了眼,就刚巧发现花丛中有块玉佩,下意识地就捡起来了。”施知鸢真的是随手一捡,心想可以交给禅师做失物招领,或者去当铺卖了,换点材料费。
王弗栗不知道她说这些干嘛,“捡个玉佩……,传家宝?值钱?跟我说这个干嘛?”
施知鸢把玉佩的正面给她看,合栗,两个字清晰可见,“那个栗正巧是你的栗,合?会不会是哪个男子的名字?”
“你说,我若是被你诓骗到这里。你想和你的男人栽赃嫁祸我。在胡乱中,我撕扯下他的玉佩。见事情败露,他转身逃跑,是不是更合情合理?”
施知鸢笑得人畜无害。
王弗栗被她这话吓得冷汗直流,她手里有个狗屁物件可以当物证,又得娘亲信任、喜爱,她这番话说出去,好像真的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