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子面无表情地离开的画面。
他那么的平静,心如死灰的平静。
施知鸢并不打算就此停止,“太子还是不是太子,已经跟您没有关系了。”
是啊……,是自己亲手毁了一切,贵妃的泪滴滴地流下脸庞,掌事看她太难过,连忙把她搀住,“娘娘,咱回宫吧,别……”在这自取其辱了。
施知鸢再转身进府,她还得去见太子,没空跟她废话。
“鸢儿……”贵妃垂着头,温柔地轻唤。
施知鸢侧头,看她还要说什么。
贵妃苦笑着抬起头,“我知道这些,但是……还可不可以去劝劝太子。”
贵妃好像看见小时候,趴在自己身上,可爱又粘人的太子,好像看见自己生病时,着急地飞跑出去叫太医的孩子,苦笑着,这一日的奔走,是真的只为了权力么?
若是只为了权力,为什么当施知鸢把一切摆给自己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么着急太子呢?
到底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贵妃自嘲地笑。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施知鸢诧异地看她。
她松开掌事的胳膊,“我做错认罚,但太子没错。”,膝盖竟一弯曲,要给施知鸢跪下!
施知鸢连忙快跑制止住她,“不敢当。”
“求求你。”贵妃扬起哭得红肿的眼,卑微无助道。
“好……,我答应你。”施知鸢泄气道。最后还是放过她,因为何姐姐没死,因为……心软了。
施知鸢回屋,偷摸把之前做好的“仙人入镜”带上,顺道跟寻来的宁夫人解释下情况,说成自己陪何家二老,顺道送他们一截路,才回来这么晚,再宽宽她焦虑的心。
何府丫鬟在旁补充,宁夫人没起疑。
挑匹最快的马,施知鸢直奔灵希寺。
灵希寺前跪满乌泱泱的大臣,紫红绿青交接,黑色的乌纱帽增添厚重,让百姓连偷窥都不敢,能避开这段路就避开,避不开也目不斜视,赶紧走。
施知鸢下马的时候,太打破平静,好些大臣都望过来。
其中认识她的,忙把她叫住,“乡君,快回去吧,这……凶险得很。”
施知鸢看着跪满近千米的大臣路,灵希寺的门真远,也真难走进。
“你也想试试能不能见太子么?从后门吧?”一大臣提议。
“灵希寺没后门。”施知鸢尴尬道,偷买卖材料,早把灵希寺摸透,那扇后门被方丈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