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念的人正好来见的感觉真好。
商安歌点头,快步回房,换身小掌柜适宜的衣服,拿着那日的玉簪,刚要进暗道,想起来件事,又退回来。
把胳膊伸给阿珲,他道,“你闻闻,有没有味道?我要不要洗个澡再去见她?”
——她那么在意外貌,别不精致,被她不喜。
阿珲:“……。”
阿珲已经被这段时期的商安歌,刺激得见怪不怪,很平静地闻闻,然后摇摇头,“没有异味。”
商安歌这才放心地进暗道,去见施知鸢。
阿珲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抵就是被震撼得太狠,直接停了的感觉,心如死灰?死水?
不知道,反正……很呆滞,很……无奈。
有丫鬟正巧在说一句,“没事,王爷对谁都那样,不是只对你。”
透过镂空墙花,阿珲看见怀疑人生的檀汾的脸。
看看丫鬟,阿珲心道:你还是太年轻。
施知鸢刚下马车,就有胭脂铺的小二迎上来,笑眯眯地道,“您之前预定的胭脂到了。”
——我家公子已经在等您了。
“好。”施知鸢绽开笑容,然后把沉重的包袱挪下马车。
家仆忙伸手要帮她拿,“我帮您吧。”
“没事,没事。”施知鸢可不敢让家仆进胭脂铺,再发现端倪,告诉父亲。她和清儿一人拉一边地准备拖进去。
“这怎么行呢?”家仆又要伸手去帮,这时一只根骨分明,纤长又白净的大手伸过来,直接轻松地把包袱一拎。
家仆以为是胭脂铺的小二,“有劳……”
一抬头,他看见来人,清贵中带着迫人的颜,话一下卡在那。
这人定不是小二。
家仆连忙恭敬地退下去,常年在施府见贵人,让他有了下意识的判断。
这人绝不是寻常人。
商安歌饶有趣味地看眼恭敬有礼地侯在车旁的施府仆人,施家竟连仆人都能有如此胆魄,很少遇见会不怕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商安歌觉得头顶上悬着把刀,而且还越感锋利。
“刀的源头”施知鸢见到他又喜又惊,看看家仆,不敢说旁的,生怕惹来父亲查他。
只急中生智,她道,“这些是之前说过,想麻烦你们帮忙打包的礼物。”
施知鸢迎着商安歌的目光,眼眸往那边一瞟,让他配合她。
“嗯,小娘子请进。”商安歌领悟到她思路,顺着补道,“这么些礼品,想必要打包一阵子。”
他俩一唱一和,走进去的这一小段路,愣是被他俩演全前因后果,逻辑通顺。
家仆们听得也越来越懒得再注意。
不过就是正常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