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鹄疼得踉跄着往前走,揉揉腿肚子,嘟囔道,“我又没说错。”
官家病重,虽然没明说,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两个皇子一个病,一个少,而他呢?兵权不是在他手里,就是在陆老将军手里,陆老将军总不上朝,上朝也不说话……
路上看他的势力深不可测,再加上现在的人心……
什么功高震主,明明是实力悬殊巨大。
他要造反……,轻而易举好吧……
若是姐姐再和他在一起,连骂他的人都没有了。
施南鹄暗啐,他肯定就是打这个算盘,接近姐姐的。
奸诈!
“奸诈”的商安歌正冷冷清清地坐在后院最高的树的树枝上,倚着树干,吹着风,漫无目的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命运是既定的,但结果不是。””商安歌小声复述着施知鸢说过的这句话。
脑子里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想。
他随意地望着街巷。
街巷上有对夫妇和刚会牙牙学语的孩子。男人一把让孩子骑在脖子上,然后张开双臂,像鸟似的飞着跑,孩子嘎嘎地笑。
妇人担心地护着,可是看这一大一小开心,她也笑得开心。
他在树上看的也嘴角微微上扬。
另一边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老爷爷给老婆婆选了枝花钗,正在给她戴上。
他含笑看着。
微风徐徐,吹在脸上舒服极了。他靠着树,心里平静,嗯,平静就是难得的舒坦了,最起码未曾遇见她的几十年里一瞬间都没有过。
麻雀三两只飞了过来,小爪子抓在他旁边的树枝上,歪头莫名其妙地看他,“怎么树上结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商安歌一下笑了。
“王爷!”阿珲拿着封信,在底下喊。
麻雀扑腾扑腾翅膀,赶紧逃走了。
商安歌歪头俯看他。
他把信准确无误地丢到商安歌手里。
造反的一切事宜早已经布置下去,只差一声令。商安歌拆开信,是军师写的,“方丈已说天象有异,皇上已惧,会怀疑到二皇子身上。其余准备已就绪。只不过,左相立场恐有变,有待观察。”
眉头微蹙,人心累人,事重压人,商安歌闭上眼,厌恶至极。
他捏着信,催动内力,一震信,信瞬间灰飞烟灭,随风渣都不剩,不留下一丝痕迹。
阿珲微笑,期待着血海深仇得报的那一天到来!
快了!马上了!
商安歌睁开眼,眼眸冰冷,又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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