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箫天歌心中莫名一怔。夫妻?这个词语怎么听着,怎么觉得有些别扭,毕竟她此时这一具身体,不是只有十岁么?
箫天歌亲自给白泽兰倒了一杯凉茶,然后开口:
“兰,你变了!”白泽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哦?公主为何这样说?”
“自母皇与父君决定封你为正君之后,你便变得有些跟本宫打马虎眼,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深藏心底。别以为你总是露出这么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本宫就猜摸不透你的心思!”
白泽兰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面色如常:
“公主,你多虑了!”
“还有,从前你都喜欢唤我歌儿!”
箫天歌这话一出,白泽兰平静的神情微起波澜,气氛一度有些奇怪的诡异,箫天歌静静的望着白泽兰,而白泽兰亦是静静的回望着她。
这种时候,在外人看来,这一对即将成婚的小夫妻,是多么的浓情蜜意,年纪虽小,感情却不浅。
她不知道白泽兰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不假,但白泽兰只有十三岁,而她这具肉身也才十岁。
就算古代的孩子再早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十岁的黄毛丫头?
但是,不管白泽兰此时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她都可以肯定,白泽兰是不会加害于她的,起码他不会是她的敌人,这一点,她似乎很是深信不疑。
“再过一段日子,怕是在公主面前,我只能够自称臣伺了!”白泽兰脸上写着无奈。
“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被这些虚无的东西羁绊的主!”
白泽兰微笑:“公主别忘了,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有些事情,早就命中注定,我为何不与常人一般,硬要与之相悖?”
箫天歌此时心中谈不上有多伤心,却是有些失落的,短短数日,白泽兰为何会变得如此?
当真只是因为他即将嫁给她,故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由白家长孙变成了她箫天歌的正君,所以他变成这样了?
“呵呵…你可能忘了,我就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命中注定这种事情,我更加不相信!”
谈话到此结束,两人脸上都看似云淡风轻,而心里却早已经风起云涌。心机深沉之人,总是可以面不改色,谈笑间将对方直逼于悬崖之上。
两人静默而坐,不再言语,而此时,一阵吵闹声,将两人的思绪成功拉了回来。
“李总管,在那,在那…”一个十五六的小太监从门外蹿了进来,紧接着一群身着太监服的小太监,簇拥着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太监,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箫天歌听到这门口的吵闹声之后,便将视线挪向了门口。
原来,这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太监,胡乱闯进她的舞阳宫,却不过是为了寻找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