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一百还不够?”“一百连没加科技活的饭都买不来。”男人又给他转了二百块钱。然后亲眼见到周鹤明这小子把钱一毛不剩的发给这个叫“小稚”的了。男人至死是少年,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调侃他:“臭小子,真要谈恋爱也不能这么扣。”“我年轻那会儿养女朋友都是几千几千的给!”周鹤明偏开头看窗外,一脸淡定,选择忽略了他的声音,但传进耳朵后,还是不禁往那想。养女朋友?这不关键不是他女人么。吃不到还想让他白养,没门。作者有话说:◎怕是只有腹肌的狼狗。◎-岑潼稚发完问号后,半天不敢点开这个红包,也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陈雪清这时也护完肤了,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她的床上,没看她,也拿出手机刷了起来,顺便问她:“你明天要不要请假算了?别去训练了?”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陈雪清眼睛从手机上挪到岑潼稚脸上,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岑潼稚?发什么呆?问你话呢。”岑潼稚像是才从梦中惊醒一样,呆呆地看着她:“什么?”陈雪清只好再说一遍遍:“我说,你要不要请假,明天不去军训了!”岑潼稚咬了咬唇,有些难堪的看着她:“我好像请不了,学校最开始就说了,除非残了躺着起不来了,否则谁也别想找理由请假不参加军训。”能请假的,非富即贵,不然就是校长孩子。陈雪清只好同情的说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吧。”马思盈爬上了床,提醒了一句:“马上要强制熄灯了。”现在军训时期,宿舍都是强制熄灯。陈雪清正要站起来回自己的床,下一秒灯就灭了。陈雪清沉默了一会儿,收回踏出去的脚,和岑潼稚挤在一起:“我们一起睡吧?”被攥在手心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响了一声。岑潼稚:“”“好”陈雪清得到准许后,拉过她的被子睡在她的枕头上,而岑潼稚则靠在床头看手机,按下心里的激动打开微信。周鹤明:[你没发现你手机里的钱少了吗。]岑潼稚见状立即反应了过来,打开自己的微信钱包看了看。果然少了。岑潼稚手下生风,返回和他说:[你偷了我的钱!]周鹤明:[偷?谁给你买的饭?谁给你买的药?]看来饭和药都是他拿她手机买的。岑潼稚脸红了片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岑潼稚:[你怎么拿走我钱的?]微信支付可是需要密码的,周鹤明怎么可能知道。平时她用指纹和刷脸,都快忘记密码设的什么了。周鹤明:[这年头还用生日做密码的笨蛋不多了。]岑潼稚的脸在黑暗下若影若现的,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突然定住了,清丽动人的眼眸里闪着手机画面里的光芒,眼睛里的一切像精灵在舞动,一闪一闪的。定住时,忘了控制自己,她牙齿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咬了许久都没意识到,等她意识到舌头已经被自己咬疼了。熄灯了,岑潼稚不敢发出声音,因疼痛而冒出来的生理泪水像洪水一般,就这么断了。很少有生理反应而控制不住的泪水。岑潼稚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居然没控制住掉了两滴,明明不想哭的。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呆愣的,舌尖痛麻,鼻尖上还有点酸涩。岑潼稚在心里吐槽自己魔怔了,将红包收了,然后回了一句:[你记得我生日?]对面回了一句:[人尽皆知。]当年岑潼稚过个生日,十里长街的人都知道,不然怎么配得上镇上最有名的公主的称号呢。周鹤明说人尽皆知,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岑潼稚突然不想这么轻易结束话题:[但是你记得!]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一个数字而已,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吗?而且,他为什么要给她红包,明明是她晕倒,还麻烦了他,花她自己的钱是对的。可非要给她钱…那不是哄她就是别有用心,不然还能是什么。周鹤明:[又怎样。]好一个又怎样。看着怎么那么狂呢。岑潼稚柔顺的低了低眉,嘴角忍不住抽动,咬着唇刚发了一条过去,陈雪清突然坐起来在她耳边说:“别和男人聊天了,快睡。”把她吓了一跳,当即把手机关了。岑潼稚气的打她:“你又偷看!”陈雪清表示冤枉,她躺着,岑潼稚坐着,这个角度对她这个视力好的人来说真的很难不看到。只看到和岑潼稚聊天的那个人,头像像个男人而已。这才没开学多久,岑潼稚哪有认识的男生。只有一个可能,是她以前认识的。陈雪清幽幽说道:“岑潼稚,你是骗子。”岑潼稚躺下:“嗯?”“你不是说你以前只会学习眼里没男人吗?刚刚那个吸了你魂的男人是谁?”岑潼稚沉默。良久,她说:“陈雪清你相信吗。”陈雪清回应:“什么?”岑潼稚一本正经:“是一只狗狗,在用爪子在和我聊天。”陈雪清闭上眼:“真会扯。”怕是只有腹肌的狼狗。岑潼稚没闭眼,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虽然勉为其难。但原谅他了。-按照正常时间起床后,岑潼稚和陈雪清一起到达训练场准备训练时,班长哼哧哼哧地跑过来告诉她不用训练了,可以回宿舍休息。岑潼稚和陈雪清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岑潼稚先挪开,问班长:“为什么啊?”班长也是个女孩子,非常羡慕她似的说:“老师和我交代的,昨天你不是晕倒了吗,说有人给你请假了。”她拍了拍岑潼稚的肩膀:“你可以回宿舍嗨皮啦。”岑潼稚表面上看起来挺镇定。实则,她心里已经翻涌成洪水一般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帮她请的假,可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一个人的名字。陈雪清却很是惊讶,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真的啊?”她回头看岑潼稚:“你不是没办法请假吗?”班长也点点头说:“是啊,晕倒而已,这假这么好请的?”岑潼稚面对两个女孩子怀疑和羡慕的眼光,再看向周围女生,羡慕嫉妒的表情一个个都挂在脸上。大家的目光都火辣辣的。大部分人肯定都想过请假想过偷懒,奈何没有理由可以请。现在一看岑潼稚晕一下就请好假了,都不服气的不行。班长转念一想:“岑潼稚,你是不是官二代呀?”她笑嘻嘻的看着岑潼稚,一副她就知道的样子。岑潼稚生的白净,长得乖软,说起来娟娟秀气的,人也不自卑,腰向来挺直的走,一看就是被惯着宠着养大的,而普通人家的女孩儿都生的糙,没这种气质。说到这,陈雪清也好奇了,她还没问过岑潼稚的身世。岑潼稚漆黑的瞳孔一直在颤动,听着他们的话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回道:“我爸妈就是普通上班族而已。”她沉默了一会儿,垂下了眼,突然咬着唇说:“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哎?”陈雪清张开唇想说什么,人已经转身准备跑了,跑了没几步,岑潼稚又回头说:“我等会儿就过来陪你啊。”陈雪清只好在后面说好吧。-岑潼稚一路小跑,跑到医学院学生军训的操场上,小喘着气,如麋鹿般美丽而大的眼,冒着丝丝星光,张望整个场地。现在训练还没开始,大家都还在吃早饭休息,跑步的赛道上都是散步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