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家前天在牢里,留下一封认罪书,畏罪自杀了。”栾良砚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陶茱萸眼巴巴地看着栾良砚。
栾良砚无奈笑道:“判案是讲究证据的,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将人给斩了,便只能以治下不严,将靖南王变为郡王。”
瞧着陶茱萸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栾良砚补充道:“放心,这只是表面的,陛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想必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新的证据被挖出来。”
听到这儿,陶茱萸才觉心底有些好受。
“月儿,你现在还想嫁入靖南王府吗?”待栾良砚说完后,齐老夫人看着坐在角落里的齐晚月问道。
“嫁,为什么不嫁?”齐晚月理直气壮地说道,“管家不是都认了吗?又不关靖南王的事,更不关纳兰哥哥的事。”
“我就不信你听不出……算了,”齐老夫人无力地摆摆手,不再看齐晚月一眼,“你要嫁便嫁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日后过得不好,也怨不了别人。你娘明儿应该就能到,你跟着她一起回苍岩城去吧。待你出嫁时,我们国公府也会出一份嫁妆,就当全了我们养你一场的情分。”
第二日临近午时,齐晚月的娘齐岳氏抵达国公府,她本想去拜见一下老夫人,却被告知正在歇息,让她直接带齐晚月走就好。
“月儿,怎么老祖宗突然要我接你回去?”齐岳氏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村妇!”齐晚月将所有事,细细地跟齐岳氏讲了一遍。
听完,齐岳氏笑道:“回苍岩城也好,刚好我们娘儿两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反正过不了两个月,你便要嫁进靖南王府,没必要留在这儿受气。”
“姑娘,那我们还要除掉那位吗?”在旁边伺候的刘妈,犹豫着问道。
“当然要!”齐岳氏抢先说道,“在男人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有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才能让他注意到身边的其他人。你以后可是要做王妃的人,心不狠一点,怎么坐稳那个位子?”
闻言,齐晚月点点头道:“娘,我记住了,反正我也早就看那村妇不顺眼了。只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国公府,恐怕没机会下手。”
齐岳氏却笑了起来,“东西我都带来了,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第二日天还未亮,齐晚月便带着十大马车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敬国公府。
“老祖宗,晚月姑娘已经走了,您疼了她这么多年,她走的时候,都没想着来跟您说一声儿。”千央真心替齐老夫人觉得不值。
“算了,不提她了。”齐老夫人皱着眉头摆摆手,“你就比对着京城其他人家,庶出姑娘出阁时的嫁妆,给她准备一份吧。”
“该起床了。”陶茱萸推了推搂在她腰上的胳膊。
栾良砚将头埋在陶茱萸颈脖后面,蹭了蹭,慵懒道:“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