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中,除了丝萝外,都是刚刚识字不久,即便姜妱挑的书是初学者都看得懂的,夏栀仍然读得磕磕绊绊,连丝萝听得都皱起眉来。
只有姜妱正巧借这个转移注意力,一遇到她不会认的字,便教给她。
渐渐地,三个侍女的精神都放松了下来,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点动静。
“陛下!陛下到了!”
还不待姜妱反应,傅初鸿便带着万成禄进来了,他进卧房时正看到姜妱披上了衣服,准备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傅初鸿将姜妱按了回去:“你坐着就是。”
姜妱没多少力气,只得又坐回去,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陛下怎么来了。”
傅初鸿一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姜妱脸上无比显眼的白纱布:“朕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也得来看看,痛不痛?”
姜妱觉得既意外,又有点感激,便露出一点笑意来看着他道:“多谢您关心……已经不痛了,本来也不怎么严重。”
傅初鸿转过头去,对着下人他可就没那么温和了:“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的?真是废物,很该重罚!”
姜妱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解释道:“这不干他们的事……
我站不稳,没留意摔了,又正好撞在床柱的包金上……那处太隐蔽了,不怪他们,妾身自己都没注意那包金翻边了。”
傅初鸿皱眉道:“那也是他们不细心的缘故!”
“那便罚三个月的俸禄罢……您瞧怎么样?”
傅初鸿无法,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那层纱布,见里面的伤口被血痂封住,边缘仍有些红,一看便知是新鲜的伤口,暗红一道竖着划过皇后的美丽的侧脸,像白玉上的一道血沁,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可怖。
他一边将姜妱的下巴抬起来对着烛光细看她伤口的长度,一边道:“皇后,你即便要改,也当知道过犹不及,太严太宽都不是御下之道。”
姜妱配合的半扬起头,任他打量,口中答应道:“您教训的是,妾明白了,只是这次实在是妾自己不小心,以后若真是宫人们犯错,妾也不会轻纵的。”
“明白就好。”傅初鸿的视线忍不住从那道伤口移到了妻子精致的鼻子、淡色浅浅的嘴唇和半垂着被睫毛遮住的眼睛上,顿了顿才将纱布贴了回去,放下手道:“朕问过江甘奇了,这伤不容易留疤,你放心罢。”
“妾自是知道。”姜妱温声道,接着她又趁机提议道:“只是伤口愈合需要时间,回宫的事……”
“不耽误回宫。”傅初鸿一口否决:“在路上慢慢走,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差不多就不需要捂着这玩意儿了。”
“只是,那时候伤还未好全,被诸位姐妹瞧见了……”
“她们不敢议论中宫。”傅初鸿不甚在意道:“朕亲自来此地,若这次你不跟着回去,朝臣们怕是才要议论纷纷呢。”
姜妱听了诧异道:“您……是光明正大出的宫么?”
那就毫无排场的只带了这几个人?
傅初鸿摇头:“但是朝中该猜到的都能猜到,朕离京,瞒不了多少人。”
姜妱这便明白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