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鸿向后仰在迎枕上,握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听了这话却道:“那不是淑妃的意思么?”
姜妱停顿了一下,仔细去观察他的表情,现他有些漫不经心,竟然是认真的……
“……二皇子是贤妃之子,淑妃也是为贤妃所以才开口的呀!”
傅初鸿的眼睛仍然盯在掌中的纤纤玉指上。
姜妱的手指长而细,指甲上没有涂蔻丹,颜色是浅粉色的,也没有像现在宫里时兴的那样留出寸许的指甲,她的甲床很长,指尖修的圆润光滑。
傅初鸿一边欣赏这双完美的手,一边心中觉得她怕是连挠人都挠不痛。
“淑妃与她情同姐妹,自然要多想些,只是二皇子确实太小了,为他命名不合规矩,贤妃自己都推拒了。”
姜妱被他摆弄的心烦意乱,干脆五指合拢,虚握起拳头来,不让他再乱动,继续不太相信地问:“……您当真觉得贤妃是真心推拒?”
傅初鸿也不强令她伸出手指,他顺势挨个摩挲着她像是白玉雕成的指关节,捏完一个就捏下一个,直到姜妱忍无可忍,将整只手都收了回去,才抬头回答了她的问题:“无论如何,那是她自己说的话……朕难道还要上赶着问她是闹脾气还是真心的吗?”
这回答实在是出乎姜妱的预料,与她之前所想的也大相径庭,她本想让这个问题就此打住的,但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妾以为……您与贤妃的感情还……不错?”
傅初鸿顿住,然后看着她道:“是谁跟你嚼了什么舌根么?”
“自然没有。”姜妱斟酌着语言:“只是听说您与贤妃是自幼相识……这么多年了,原该彼此了解。”
这次傅初鸿沉默了许久,或许是他在思索该如何糊弄姜妱,也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终于,在姜妱觉得不想再为难他之前,傅初鸿缓慢道:“朕是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姜妱有些震惊——他竟然在她面前说实话!
傅初鸿不知道姜妱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压在心里有一段时日了,他从没跟旁人提过,包括淑妃,之前皇后还有记忆的时候,也只是跟他纠缠柔昭仪的
事,从来没关注过贤妃。
他本能的觉得,他可以放心在姜妱面前剖析这件事,她不会跟别人吐露半个字,更不会因此针对贤妃做什么。
“朕与贤妃确实是自小相识,她是母亲……就是先太后的族侄女,太后更喜欢她,时常接她到宫中来小住,与朕相处久了,自然也就熟了……”
“阿秾,朕也不瞒你,当初我们两个确实彼此有情,朕本以为她会是太子妃的唯一人选,只是在那之前,母亲突然逝世,她家里又坏了事,虽然没有彻底败下去也算是元气大伤了,阿爹便属意另择淑女为太子妃……朕当时十分反对,但是阿爹心意已决,他看中了阿瑶,认为她温柔贤淑,远比展眉更合适母仪天下。
朕劝不动他,只好拖着,日子久了,宫里就有传闻,说朕是在她与阿瑶之间摇摆,所以才迟迟决定不了谁正谁侧……说老实话,朕当时确实有些顶不住压力,但是朕唯一考虑过向阿爹妥协的方法是以展眉为正妃,阿瑶为侧,这只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妥协,朕自觉还没到那地步呢,展眉便已经大雷霆,她约朕出宫谈话,说她绝不与人为妾,已经与他人定下婚约,要与朕恩断义绝……”
傅初鸿说起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目光是温和而浅淡的,他甚至还仔细回忆了一番:“朕当时解释过,但是展眉认为将她与旁人相提并论同样是一种侮辱,扭头便离开了。”
姜妱听到这里,下意识的问道:“那后来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