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拉扯,常景露无奈是被人,不对,是被混蛋温哩,一路拖着回了温家。
温哩的理由很简单,无非就是……让常景露别再去骚扰,再胡搅蛮缠着君诺罢了。
可常景露毅然不听,就是不听,死命的想去找君诺问个清楚。
放声大哭,哭起来轰轰烈烈,更是地震山摇的常景露,温哩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夜半之色,眼瞅着天朦亮,公鸡快要打鸣了,顶着一双大黑熊猫眼的温哩也是困到不行了。
两耳朵堵着两大块棉花,依旧是阻止不了常景露的催命魔音。
声声尖叫,闻声胆颤,温哩对于这旧时的“女神”是被气的牙痒痒的。
“够了,常景露,别鬼哭狼嚎了。今天我姐夫会跟我姐回来吃饭!”
温哩是实在受不了了常景露的鬼哭狼嚎,故而透露了一条重要的消息。
想来如此君诺已经被封了阴阳眼,看不见常景露了,温哩倒是不急了!
反观常景露,一听君诺会来温家,两眼立马泛光,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常景露凄然然的飘过,收了不停哽咽啼哭的泪水,含糊其词的问道。
“真的?”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一人一鬼的对话,堪称是无聊透顶,而那温哩更是眼帘子强忍着不合上,实在是打着哈哈困到了不行。
“喂……喂……你起来,别睡,你起来发誓。你骗我就是乌龟王八蛋,被五雷轰顶五马分尸!”
常景露凑过头,幽幽伸出了白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想要推搡温哩,只可惜那白骨手一捞,瞬间从温哩的肉身中穿过。
“唉,这鬼生简直……是没天理,不能过了。”
深深的哀叹,常景露是发自内心肺腑的感慨。这日子简直是难过下去啊!
转身幽幽散去,一抹白烟飞去,常景露回首看了一眼半趴在床榻上,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的温哩。
收回了视线,随着门板咔吱一声响,常景露像是一阵风,四处飘荡在温家老宅中。
宽敞的温家,不亏是老宅,不仅处处都充满了古典雅兴的装饰,更是在深长走廊中种满了花草。
淡淡的青草味,夹带着众多的花香,飘荡在走廊中的常景露不由的打了一喷嚏。
花是挺香的,只可惜,她对美娇娇的鲜花过敏。
哈啾……哈啾……毫无形象的打喷嚏,震耳欲聋的喷嚏声,常景露俨然顿足,冷眼瞟向了一旁夹着尾巴,狗眼冒着凶光的恶犬。
恶犬啊恶犬,为毛……她总是被头一个发现的,竟会是只狗呢?
汪汪汪,恶犬是一言不合就开始狂吠,那吓得常景露浑身一哆嗦,那本是漆黑空洞的眼眸顿时变得赤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