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大山,白玉脑子一懵。
完犊子了,忽悠他儿子去捅蜂窝又被他撞见了。
她赶紧跑过去解释:“我说要给他做酸角汁喝,如果加上蜂蜜就更好了,想问问他能不能捅到蜂窝。”
秦大山挑了挑眉。
白玉又觑了秦小树一眼,道:“后来想想觉得太危险就算了。我们小树那么好看的小脸蛋,万一被蜜蜂蛰了怎么办啊。”
秦小树暴跳如雷:“看不起谁呢!老子每年捅的蜂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时候被蛰了!”
白玉大惊失色:“那山上的蜜蜂不都被嚯嚯光了?!”
秦小树“哼”了一声。
秦大山看了一眼吹牛的儿子,只问了一句:“为什么说她不是好人?”
“你不在家,她就给我吃窝窝头,虐待我!”秦小树委屈地道。
打死白玉也想不到他在生这个气,难怪今天一天都气呼呼的。
可她也打听过了,屯子里中午这一顿基本不做的。
后勤部那边的卡车和马车会过来,给田里的人送饭,秦大山他们这样去牧马的也送。
自己在家的,不怎么干活的索性也就不开火。
就算开火的也就对付对付。
白玉在心里嘟囔这死小子,吃俩窝窝头咋了,以前你妹妹在岗子岭,窝窝头都吃不上呢。
“那不是忙嘛”,白玉赔笑道,“小树别生气,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秦小树哼了一声:“你再耍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扭头就要跑。
秦大山喊了一声:“小树。”
然后抬手抛了个东西给他。
秦小树顺手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个弹弓。
他立刻来劲了,拿起来就跑。
白玉没看到弹弓,只是吃惊地道:“他真的去捅啊?”
秦大山只道:“不是你让他去的?”
说完也不搭理白玉,直接去捡起小树扔下的刷子继续刷桐油。
白玉看他动作利索,非常满意,也没意识到他们独处了,屁颠屁颠地又跑过去捡她的酸角。
这玩意儿前世她小时候就经常吃。
小的时候拿在嘴里咬,别人都酸得倒牙,但她夏天就爱抿那点酸味。
大了以后,家里的保姆是云南人,会做酸角、酸角汁和酸角茶,还会用酸角做调酸。看書喇
这种独特的味道,比什么美容醋都讨她喜欢。
她在那哼着歌剥酸角,秦大山在那给木头刷桐油的手就一抖。
这哼得四六不着,五七不靠的,哼的是个啥玩意儿……
挺好看一小媳妇,哼歌怎么就哼那么难听?
……
秦小树跑到后山,到处找蜂窝。
其实捅蜂窝没什么难的,只要点把火把蜜蜂熏走了就行。
关键是蜜蜂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