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失笑,伸手在他后脑勺揉了揉。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想和席之空有更多肢体接触,看着这个人就想做些越过边界的事情。
“你干嘛啊…”席之空抬起手在他揉过的地方摸了一把,转过去低着头走得更快。
两人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头上的路灯亮起,路边摊也渐渐热闹起来。
江宴还在想着今晚用什么理由去席之空家睡或者哄到自己家里睡,面前这人就拿了张干净的纸巾胡乱在他鼻尖上擦了擦。
席之空的指腹隔着一层纸巾在江宴的鼻尖上挂了一下,留下一丝余温,就这样把江宴心里那点火苗温得更旺了——他真是一秒钟都等不下去,想和他告白。
说说小时候两个人一起长大的那些故事,告诉席之空他无数次想回到过去重新活一次。
重新活一次他一定会倍加珍惜席之空天天追着他叫阿宴哥哥的日子,还会尽他所能的留住对小空弟弟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然后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那些几乎摧毁席之空的人生的事情。
席之空就不会再因为害怕失去,就悄悄离他越来越远了。
兴许是那目光如炬灼伤了席之空本来就敏感的神经,他慌张地转移自己视线去看别的地方,语气稍稍有些别扭:“那个,你脸太花了,擦、擦一擦…”
他把纸巾递给江宴,视线始终不敢落在他身上。
江宴接过纸巾的时候,脑子一热手伸过去就紧紧地抓住了席之空的手。他感觉到手心里那人猛地缩了一下,将五指收得更紧了。
他笑说:“我看不到,你给我好好擦擦干净。”
他又在耍赖,席之空一下就听了出来。可就算是知道他在耍赖,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抬起手去擦他眉梢的汗,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宴,刚看到昏黄灯光下他眼底闪烁着的微光,立刻又目光闪躲只敢看他的下巴。
然后是吞咽动作下,上下滑动的喉结。
少年的诱惑真是太致命了。
席之空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在微微颤抖,捏着纸巾的手指不由自主收拢,心跳过快,呼吸过快,脑海里不断闪回各种各样的江宴,儿时的,年少的,笑着的还有——还有从背后抱他的,拎着宵夜接他下班的,那个渐渐变了的江宴。
他一咬牙,把发皱的纸巾塞进江宴手心,扭身跑了。
他听见江宴在身后叫了一声席之空,于是脚底生风跑的更快。
如果江宴追上来了,自己就要跟他翻脸,席之空想。
但是光翻脸肯定是不够的,他可能还要大声质问江宴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他搞得神经兮兮的,一点都不正常,动不动就去想他的心跳和呼吸,想他手心和胸口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