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花,她心里是开心的,但面上还是要闹脾气,说这是幼稚的把戏。
他告诉她:“你知道吗?失望之后的惊喜,会让喜悦翻倍。”
——那是否失而复得的爱情也一样?
惊喜之前,往往是漫长难熬的等待和失落。
乔予洁是在第二天下午四点接到电话的,在这之前,她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手机。
他的语气轻松,“你住在哪里?”
乔予洁找到酒店的名片,将地址报给了他。
“嗯……那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梳妆打扮。”
“你在哪里?”
“准确的说,刚刚经过科莫。”
挂掉电话,乔予洁从行李箱中翻出一只帆布包,往里面放了化妆包还有一套比基尼,一套睡衣。
她是有期望的,但她更害怕落空,所以在接电话之前,她没敢收拾行李。
这些年,她积攒的失望够多了,甚至已经不再抱有期待。
但他真的来见她了,因为她的一通电话,一个任性无理的要求。
德系越野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窗户半开着,他戴着墨镜,是雷朋最经典的wayfarer款式,茶色的镜片,深琥珀的边框。
许楷文自驾驶座上倾身,从里为她拉开门,抱歉道:“我尽力了,没能赶上早餐,但至少没有错过晚餐。”
乔予洁把包扔到后座,给了他一个贴面吻。
“……你知道吗?这里不能停车。”
这男人根本不给她感动的机会。乔予洁坐直身子,系上安全带。
没有目的地,他也不熟路,只能在中心市区漫无目地绕圈。
“来的路上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许楷文转头对她说:“没有人会在九月份泡温泉。”
“butyouarehere”
“yes,i’here”
连他自己也不可置信。
“我就像十七岁第一次邀请到女伴参加舞会时一样激动,头脑一热,就来了。”
下午的阳光很晒,乔予洁也戴上了墨镜,车子里放着轻快舒缓的电子音乐,始建于中世纪的建筑出现在下一个街口。
他们听着同样的旋律,看着同样的景色,心里想的只有彼此。
“你开的是谁的车?”
“我哥哥的,他住在慕尼黑。”
“所以你去了慕尼黑?”
“对,我去了慕尼黑,和我哥哥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借走了他的车。早上出发,开了五百公里,穿过整座阿尔卑斯山,现在我在这里。”
乔予洁看着他,“你一定是疯了。”
“我也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