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侯远靳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风雨
盛世临时出了状况,不得不召开临时紧急会议,等处理完一切后,他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开着车,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墨镜的俊脸沉默不语。他答应过小镜会早点回去,因为家里突然出现那么多人,他怕她不适应。
他不想食言。
而阮明镜因为心中那莫名的奇怪感觉很不舒服,她离开喝酒的地方,在大厅里转了几圈,想消除茫然与不安。她没有上楼,自然也不会知道侯远靳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侯意穿在了身上。宾客众多,饮酒言欢,等待晚上的重头戏,自然无人注意到乱转的阮明镜,她找到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不久后,不安渐渐淡去不少。
“莫非真是我想多了?”阮明镜暗自纳闷。
殊不知,在吧台某处,已经有双冷静细长的眼睛盯了她很长时间。
那是个好看的男人,寸头,眼睛细长柔软,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白皙的胸膛,气质阴柔,一身正装让他穿出邪气的感觉。他不时浅酌红酒,目光时不时落在那个彷徨的纤细身影,无法离开太久。
假如阮明镜回头,一定会被他的目光吓到。
他的身边已经聚了不少美貌女郎,言笑间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目光看过去,待看到阮明镜的脸后,酸不溜丢道:“迟大画家,有我们陪着还不够,又紧盯着那么漂亮的人儿不放,怎么,心蠢蠢欲动了?!”
他懒懒道:“我们可是旧相识。”
“那还等什么,既然认识,赶紧去打招呼。”
“你懂什么,这里这么多摄像机,谁跟你玩儿?迟大画家是在酝酿如何能创造一场完美的邂逅,打招呼?他早就不这么玩了。”另一个女郎抿着唇笑。
“这么说,我们还要拭目以待喽?”
迟楠一口喝干最后一口酒,搂着两个女郎,浅笑着伸出脸:“你们别吃醋了,来,在我走之前,一人一个吻,也算公平吧。”女郎又打闹一会儿,果然在他脸颊上各自亲了亲。迟楠做享受状,继而眼中露出清明的光芒:“都拿纸巾帮我擦擦,可别留下什么痕迹,不然就算你们心胸不够豁达。心胸不够豁达的女人,我迟楠受不起。”
女郎吃吃笑着,帮他擦干净脸,迟楠回吻,继而站起身,朝阮明镜走过去。
一个端着托盘的仆人走过,他顺手取了酒,酒意助兴,可他迟迟未能醉。不醉也好,在她与他擦肩而过,露出一副漠然不知的表情时,他差点以为自己之前遇到她,只是一个梦,而她讲的那些往事,也只不过是幻想中的故事而已。
她不记得他,为什么?
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观察这么久,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让她究竟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不认识他。
唇微微弯起,他眼光浮起雪光山色,对着那个朝思梦想的女人开口:“明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轻易的四个字,不轻易地说出口。
阮明镜从沉思中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和男人,脸上露出迷茫疑惑的模样:“先生,我们认识吗?”
好看的男人笑容更加深:“怎么,你又忘了我吗?你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忘了,真令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