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船的,护卫的,但凡是旁边儿瞧见了这一幕的,全都是被震傻了的。
刚刚不还好好儿的嘛?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的跟仇人似的了?
哨船下头,水花翻腾。
桃格格跟云浩歌两个,谁都没有浮出水面,就在水里头,跟两条恶斗的大鱼似的纠缠。
护卫们拍着大腿一筹莫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上去帮忙。
帮谁的忙?
当然是帮他们家老爷的忙了,这还用问吗?
可有句老话说的好,&ldo;小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rdo;
护卫们就怕自己一去给老爷帮了倒忙,吃力不讨好不说,回头还被老爷嫌弃,又被夫人记恨。
常年跟着云浩歌的护卫们,当然是深知他的水性如何的了。
再看桃格格在水里面儿灵活的那个样子,分明也是个会水的。
但是,在水里头游泳,跟在水里头打架,完全就是两码子事儿。
大家伙正纠结着呢,不知道哪个懂事的大喊了一声,&ldo;别愣着啦,先把老爷跟夫人拉上来再说吧。这都闷在下头多久了,万一溺了水,谁担待的起啊?!&rdo;
拉……肯定是得拉的,可问题是,到底该怎么拉。
虽说从水面上头往水里头瞧,瞧的并不怎么清楚,可桃格格跟云浩歌相互间斗的那股子狠劲儿,就光凭水花翻腾的情况,便能猜一个大概。
估摸着,旁的人想要靠近插手,那是完全的不能够了,最后,只好往那个方向扔了一条缰绳。
桃格格跟云浩歌,甭管谁拉着了都成,怕就怕他们谁也不拉。
长长的缰绳被抛了出去,&ldo;啪嗒&rdo;一声便落在了水面儿,迅速的往下沉了一些之后,猛然间绷的笔直。
在岸上头牵着缰绳的护卫们,赶紧拉近,打算稳住了之后,再大家伙儿一齐用力,把人从水里头给拽上来。
却不料,水里头的人还没能拽上来呢,岸上头的,却像是下饺子似的,被那条缰绳一把头,全都给带进了水里。
缰绳的另一头上,桃格格跟云浩歌,同时从水底下冒出了头来。
桃格格在后,云浩歌在前,两人的身形重叠在一起,桃格格手里攥着的缰绳,已然绕在了云浩歌的脖子上去。
&ldo;花郎不是应该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了吗?怎么又重新披上了云浩歌的皮囊了呢?所以说,你到底是云浩歌?还是花郎?&rdo;
她的面颊紧紧的贴在云浩歌的脑后,咬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手里头攥着的绳子,足够紧的令他难受,偏又给他吊了口气,让他想死都死不成。
云浩歌又哪里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呢。
就在桃格格觉得自己稳站了上风的时候,云浩歌的大掌也早已经用力的捏在她的手腕上头,但凡,她敢再稍微用力一点儿,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捏断她的骨头!
所以说,这就相当尴尬了嘛。
桃格格现在是气的要死。
诈死!
又是诈死!
贺兰子安是这样,花郎也还是这样,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么说好像不对。
刚刚在水下的时候,她就已经试探过了,这个云浩歌的脸,绝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