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白狼寻了处河岸边停下休息,陈落则是洗了把脸,陈落看了眼趴在旁边不动的白狼有些为难。
这几天赶路的途中白狼总能快速找到水源,就连找到每晚休息的山洞似乎对他来说也很容易。
而陈落每天都只能在这两个间隙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因为吃得少喝得少,前三天倒没什么感觉,可是昨天吃了那不好消化的肉,今天早上也吃了肉喝了水,她……
眼看着这狼大爷也没有去捕猎的打算,而自己又不可能忍到晚上,更怕贸然的离开会被白狼跟上,所以只能去跟对方说一声了。
人有三急嘛。
欲哭无泪的陈落看了眼正懒洋洋趴在树下的白狼,忍住心中的怪异和尴尬走上前去,有些窘迫的说道:“那个……我去方便一下,就在附近,待会就回来。”
白狼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见对方点头,她忙不迭的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半包纸巾寻了个灌木丛较高的方向走去。
自顾自尴尬的陈落并不知道这狼没懂她口中的‘方便’是什么意思。
好在荒不是个好奇心十足的性子,没有偷偷跟过去的打算。他不担心雌性会离开,毕竟她还把背上的兽皮都留下了,似乎只带走了一样东西。
这附近荒也是视察过才会短暂在此停留,那雌性也不算太蠢,想来也不会贸然走太远的,自然也不怕她有什么危险。
跑了老远用木棍挖坑解决完生理需求的陈落颇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最后的三张纸,把其小心揣进带着拉链的胸口处口袋。
也是这时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个女生,还有例假这玩意,虽然不知道来了例假要怎么办,但此时的陈落也只能庆幸距离自己来例假起码还有大半个月。
“唉。”陈落叹着气往回走,没出五分钟就看到了趴在树下没动弹的白狼。
而早就听到动静的荒也若无其事的移开一直望着她离去方向的视线。
陈落一回到岸边就认认真真的洗着自己的手,她看着似乎还没有继续赶路迹象的白狼,忍不住问道:“现在还不走的话我能洗个头吗?”
近四天没洗头洗澡,她真的要疯了,就算洗不了澡,她也想洗个头解解痒。
荒看了眼对方丝毫没有杂乱的毛发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部落里的雌性基本上都是毛发开始变得杂乱才会洗头,而且部落里的雌性没有谁会像这个雌性一样把毛发用‘藤草’捆起来,
陈落把发绳拆下,同样是收在带有拉链的口袋中,脱了外套后陈落又沉默了。
她的卫衣也是有帽子的。
低着头洗肯定会弄湿……
她看了眼似乎今天格外好说话的白狼壮着胆子问道:“我能去附近河边洗澡吗?不会走很远的。”顶多是去你看不到的地方。
“嗷?”洗澡?
荒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联想起对方说的洗头,也隐隐猜到可能是要去洗身的意思。
他有些无语,他自然不懂陈落这个现代人的尴尬,只是觉得对方娇气极了,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了洗身。
其实部落里雌性下河洗澡时兽人们也都会避开,虽然是有一些兽人会躲在附近偷看,但荒不是那种兽人,自然对这个雌性对他充满防备的态度嗤之以鼻。
这里附近虽然没有什么兽群,但是保不齐有什么别的野兽。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自然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的,尤其还是在水源附近……
荒打量了一眼河岸边的环境,心里有了打算。
就在陈落以为对方没理解意思,在心里组织语言打算解释一下什么叫做‘男女有别’时,白狼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先是用爪子碰了碰她,又走到离河岸边最近的一颗树后拍了拍,然后他自己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用尾巴对着河边那棵树的位置。
看着对方那轻轻摆动的白色大尾巴,陈落沉默了。
不愧是能变成人的狼,竟然还挺有绅士风度的……敢情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有点小忏愧的陈落也没墨迹,拎着背包走到那颗树后把脱下的衣服搭在背包上,想了想,又去附近扯了几片这几天用来当‘地铺’的黄色香蕉叶。
脱卫衣和裤子时她没矫情,可直到身上只剩下最后两件时她又犹豫了,在树后僵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下水。
这个季节的河水还是很冷的,但是陈落也顾不得那么多。
这既没有沐浴露也没有肥皂,尽管陈落想尽可能的洗得干净也洗不了多久,可即便是这样,大中午的太阳也没给予多少热度,冰冷的河水让她一直打着哆嗦洗完了这个澡。
又在水里搓洗了内衣裤,最后陈落踩在叶子上穿上拧干了却还是很湿的内ku,又套上了卫衣和裤子,最后想着自己也不走路,把袜子也简单洗了一遍。
内衣和裤子她倒是没打算现在穿,先拧干净分开放在背包的不同夹层里,等晚上找到山洞生了火再烘干。
反正有卫衣和外套,她身材又不好,也不明显。
显然此时的陈落已经忘了会生火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看着好说话实则脾气很是古怪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