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位高官儿子在一众小弟的簇拥中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声,她站到第一排的课桌前,瞅了瞅很干净,放下书包席地而坐,抬头这么一看,视线真好,比坐后面好太多了。
其实她已经学会洁净术了,手诀那么一掐就能把那排座椅变得干净如初,可她偏偏不想那么做,就想选择才不外露计策。
谁让宝儿是个低调的人呢,做个低调的高手,强过当靶子般的天才,好比那位据说受伤中的佟夫子。
这天晚饭后,宝儿打着从书阁借来的油纸伞,身周一米内干燥温暖,而一米外雾气蒙蒙,视线很是模糊,只能慢慢走去书阁。
她心情不错,今天中午完全掌握了摇摆术,整整一个下午了裙摆仍然保持着轻扬的状态。摇摆术不是特别难学会的法诀,高年级大部分都会,那个钓鱼少年当时也许是自谦才会那么说吧。
天气冷了之后,晨跑时宝儿就再没见过那个少年了。
脚下突然蹭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只小黄鸟,躺在地上被草丛遮盖住,一身羽毛湿漉漉的贴在小身子上,好可怜的小鸟。
她蹲下来仔细察看,小鸟的胸脯还起伏着,也没见到血,可能是哪里受了内伤,或者翅膀骨折才会倒在这里。
被油纸伞一挡,气温回升,小黄鸟睁开了眼睛,看到巨大的黑影,一双小豆眼立马警惕地瞪大。
宝儿站起身上下左右都没见到人影,这才放心的弯下腰,放开伞任由它飘在头顶,空出右手施放一个摇摆术把小黄鸟摇晃起来,左手在下面虚托着,也不用双手去碰触就让它在空中微微的摆动,不理会它无用的挣扎,自顾自地四下寻找,一步步走进一旁的树林中,在一块没有淋到雨水的干爽树枝上放下小黄鸟。
小黄鸟一落地就要翻身站起来,结果身子一歪又倒下了,看来是脚受了伤。
宝儿翻出一条毛巾,施了一个洁净术和日光术,毛巾上的气息也被清理干净,变得暖乎乎的。小心地圈住小黄鸟,最后虚虚一盖,又掏出一个纸包,倒出少量药粉在毛巾边缘上,轻轻地对着小黄鸟说:
&ldo;这是医院的张大夫给我的,止血止痛,是治疗内伤的药,你若听得懂就吃了吧。&rdo;
&ldo;我没碰过你,毛巾也被我施了洁净术,你身上不会沾到人类的气息,不用担心会被小鸟们排斥,祝你早日康复,拜拜!&rdo;
召回油纸伞快步回到小路上,悄悄跑掉了。嘘!做人要低调,做好人更要低调。
第二天天气晴朗,虽然已经是秋季,宿舍区的巨树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绿意盈盈。走出宿舍区,地面披上了枯黄的落叶地衣,周围的山岭也五颜六色,满满的秋意。
宝儿晨跑时去昨晚那条小路找那只受伤的小黄鸟,想偷偷察看小黄鸟的恢复情况。
到了那里只看到围拢的毛巾,小黄鸟不见了,毛巾上的药粉只剩了点残渣,想来是伤好飞走了。
宝儿收回毛巾继续晨跑,很快便把此事忘在脑后。
只是此后的每天早上,在她外面的窗台上,总会有一两只躺倒的受伤小鸟,哀叫着唤她起床!
那只小黄鸟就站在窗外的某条枝桠上,歪着头看宝儿。
&ldo;卖萌可耻!&rdo;宝儿放弃反抗,乖乖给它们疗伤。
不是所有内伤都能用那包药粉,也不是所有的伤都是内伤,那次只是凑巧冶好小黄鸟罢了,谁成想,小黄鸟竟叫来了其他受伤的鸟儿来找她治病呢。
宝儿没有办法,只得去查询治疗鸟类的法术书、治疗内外伤的法术书,还有基础治疗法术书,被至少每天一只受伤的小鸟压迫,她丢下其他科目,花了大量时间在治疗法术上,并且是专门治愈病鸟的法术。
小鸟们也是不管不顾的主,宝儿起床后把它们带到树林里,一边翻书一边对着它们掐手诀施法术,伤好了就叽上两声直接飞走,伤没好就继续躺着任她折腾,不小心被宝儿弄疼了,也会叽叽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