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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将一群人叫到登州,商讨目前的情势。
周正坐在首位,孙传庭,孟贺州,金国奇,张存仁,何可纲等人分列两旁。
孙传庭是周正的幕僚,一直扮演他的代言人,看了众人,与周正道:“大人,目前,我们有非常的多事情要做。第一,整肃军队,既要调兵,也要确保东江镇万无一失。第二,要摸清山东,河南等地的匪情,有针对性的征剿。第三,要对山东境内的民生进行恢复,需要梳理山东官场。第四,要筹措钱粮,做好剿匪的灾民、难民安置事宜。第五,我们要注意西北战场,决不能冒进,不能有大功。第六……”
孙传庭早有准备,慢条斯理的说着,众人则默默的听着。
现在的局势很复杂,剿匪迫在眉睫,偏偏他们不能放手去征剿,否则引起朝廷的注意,就会有言官疯狂弹劾。
周正看着众人的表情,微笑着道:“你们无需紧张,凡事我在上头,你们尽管放手听令行事。”
众人连忙倾身,道:“末将谨遵大人之令!”
这些人都是跟随周正日子不短,之所以愿意追随,除了钱粮等问题外,最重要的就是周正从不诿过于下,一力扛起责任。
这样的抚帅,谁人会不愿跟随?
周正又看向孙传庭,道:“我们眼下要做什么?”
孙传庭道:“我听说大人正准备建立军情处?可以命军情处尽快收集山东境内的匪患,豪强,以及与贪官污吏勾结等的情况,以待大军从容征剿。”
周正嗯了一声,看向孟贺州,道:“你即刻安排。”
孟贺州倾身,道:“下官领命!”
孙传庭继续道:“第二,大人以巡抚的身份,召集山东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司三司,以及各级知府,命他们前来觐见大人,陈述山东匪患等情况,必要的,大人可以杀鸡骇猴,确立大人在山东的权威,为剿匪,民生等扫除障碍。”
孟贺州看了眼孙传庭,没有说话。
周正在永平府,河间府搞的那些,不能如法炮制的拉到山东来,山东涉及的官员,勋贵公卿,甚至宗室亲王不少,一个不好,绝对没有好下场。
山东不是永平府,现在的朝廷也不是当初的朝廷,周正也不是当初的小小的监察御史了。
周正沉吟片刻,道:“除去兖州府,其他的应该问题不大,我找机会,拿下一两个知府立威。”
兖州府,是鲁王的封地,鲁王的地位不一般,要是他弹劾周正,现在的崇祯,没那么轻易就会放过周正的。
孙传庭道:“是。大人是巡抚,拿下一两个知府问题不大。压制住山东的官场,大人可以分做两路清剿,动作要慢,不要争抢什么功劳,半年后出山东,清扫大名府,保定府,然后,再坐观风向,看朝廷的意思。”
周正是‘戴罪之身’,凡是都得谨慎,一个不小心,言官们翻旧账,朝廷以及皇帝,肯定不会客气分毫。
周正听懂孙传庭的意思,点点头,道:“我们不能不动,金总兵,你的一万人,分做三路,出莱州府,向青州府等做试探,主要清剿山匪等,大股的以及白莲教,先别着急动。”
国之将亡,必出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