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志仁低头思虑又往前走了几步,回头道:“放心,若要用这一计策,你是最好的人选,暗子那些人说不定一开始就看到了你们被监视,也看到了城外的赛马,种种之由,你才是他们最值得信任的人,”
“行吧,你再考虑,也继续派人盯着我,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明日再联络。”
“对了。”
祁京在后问道:“事成之后,我想先拿一百两银子,置办一身行头,然后再去何督抚那里赴任如何?”
邱志仁面无表情的转身,只见祁京指了指自己。
“你看,我从南边到这,走了快两个月,道袍是其他人穿剩下的,连脚上的靴子都是韩文广的。”
邱志仁突然咧嘴一笑,道:“三日之内,我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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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邱志仁早早在福来客栈旁的茶楼上喝上了早茶。
就在昨天晚上,他回去时听到手下人来报,韩文广带着所有人住进了福来客栈,于是亲自过来盯梢。
余光落下,只见祁京早早坐在门口逗弄着那个小道童。
一手抢过人家手中的糖,一手将人家提着出客栈外去吃早食,期间也难得露出笑容逗着小孩,这些在他眼中倒是显得有些孩子气。
待祁京走远后,又有一个道士出来活动,往茶楼中来买早食。
不久,他就站在了邱志仁面前。
“邱军头倒是清闲,也连的我白走两月了。”
邱志仁挥退手下人,将门关上,回头道:“你出来,韩文广会不会发现?”
“没有,这段时间他倒是放松了警惕,也没有再勒令人不许外出。”
“我有话问你,你不得隐瞒,”
“邱百户放心,我从得到何大人的命令开始,插进此次队伍后,就不再是韩文广的手下了。”
“好。”
“昨晚韩文广突然住进福来客栈,与祁京可有说什么?”
“此事是他临时起意。”
“他问祁京赛马过后可有接到暗子,祁京摇头,说赵石宝的细作嫌疑还未排除,应当将他做掉,韩文广拒绝了,又问祁京去都统府干什么,祁京只说接头,然后没看到人,其余并未多说。”
“晚上呢?”
“整晚他都与赵石宝还有我们睡在一个屋子,没有与韩文广再说话。”
说到这,那人又轻声嘟囔了一句:“韩文广是真没钱了,十几个人只开了三间又破又烂的屋子,吃的一天到晚都不见肉。”
邱志仁琢磨着点头,又问道:“你觉得韩文广相信祁京吗?”
“看不出,我在队里听到传闻,是这小子故意在牢中攀上韩文广的,和着一对伪装的道士师徒在队里一直不受待见,陆瑞庆死后,他连杀了几个匪徒,才被韩文广看中。”
“那也就是说,还不能确定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