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想得到,像萧爸这样的牛人,在明知萧东兮为魂穿,且衔扇而生的情况下,竟然不像某些人那样,对其心生忌惮,反而,心甘情愿成了女儿奴。
不仅将万年月渊尽付她手,还带着萧家人,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山根基的伤痛,去护着她,为她拼命。
这种情况之下,理智如它,怎么可能去怀疑她非园歌之人呢?
除非,让它去怀疑萧爸,还有月渊那些个大能,尽是些傻叉,脑子瓦特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如此这般,任一个外来者,糟蹋他们守护了万年的月渊。
若是如此,那为啥就没人容下它呢?
都是鸠占鹊巢,凭啥她是团宠,享尽九州福;而它却是万人嫌,人让而诛之……
慢它这个无论是文明程度,还是见识,都远超园歌饶家伙,都是这么算;那园歌大陆之人,就更加不可能,在没得到半点风声的情况下,去凭空揣测萧东兮了。
所以,当萧东兮自承此扇是自己出生时所口衔之宝时,得知慈辛秘的众人,哪怕是知道问在怀疑此扇来历,也对萧东兮所言深信不疑。
他们只会认为,问你这个外来者,弄不过我们这方地的宝物,就只会在那里瞎哔哔。
问也不再纠结此事。
它开始想另外一个问题,为何,像李仪这帮人,为了抗击灭世敌,都肯臣服自己这些外来者;而眼前女子,明知灭世敌凶猛,却连与己方合作,都不肯。
此前,李仪明明已经过,我们是两头大象中,善良些的那头,远非园歌的蝼蚁所能比……
总不会,是我刚刚展现的这些,还不够证明吧?
“最后问你一次!”问念及此,它向前迈进,对着萧东兮发出了警告,“合作,或者碾平你们的蚁巢。”
“还真当自己是大象?”城楼之上,已然撤去了孤城主力,萧东兮面对问的进击,却是夷然不惧。
“是不是,待碾平了蚁巢,你就知道了。”问稳步向前,步步施压,“姑娘,不许哭。”
萧东兮不应,只立身城墙之上,摇扇轻笑,一如当年摆空城计的孔明。
问也不再话,它将防御体系开到最高档,只稳步向前,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自然而然地压向了对方全体。
它身后的李仪却没有跟上。
她看着萧东兮的眼睛,总觉得有些问题,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却又不上来。
孤城中有墨家、阴阳家的人,她是知道的,但他们的机甲也好,符石牢笼也罢,全都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在问面前,彻底失去了作用。
至于月渊本身在北域的战力,此前已被她和镔铁之主,灭了许多,只剩下北域孤城里的这群人了。
此刻,机甲团全体撤走休养,城防力量可谓十不存一。
她实在想象不出,除了那把扇子,对面还有什么赖以翻盘的东西……
但萧东兮的冷静、机甲团的放心撤走,又似乎全都在,对面就是有赖以翻盘的东西!
这戏,真不好看!
与李仪一样,有同感的,还有城楼之上的那些不知情者。
除了丫头还是那么淡定自若地相信萧东兮,其他人,就连公输墨、姜子吕和花这样见过大世面的绝顶聪明人,都将心眼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