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平瞥眼看了一下颜克寒的办公室门,捡起一个煎包子正往嘴边送。他想了想昨晚便玩心大发,他突然停下手调戏道:“不对啊,既然怀疑有毒,那我得每一个都咬一口。不然我吃的这一个没事,您接着吃其它的发生什么生命危险,可不赖我故意吃个没毒的拐你啊?”说罢有意无意地隔着一扇门瞟了颜克寒一下。
颜克寒正坐在办公室里郁闷得无从下手。
夏一心看他那恶作剧的摆款,捧起盒子微微一笑,说:“那我全部都让你吃掉好了。”说罢,拿起桌面的杯子站起身,一脚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脚背,继而转身扳着眼皮伸伸舌头做个鬼脸,说:“呃……讨厌!活该!”
江哲平不禁耸了耸肩,看着她进茶水间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嘀咕:“难怪以前这么多男生怕你啊。好事呢!”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怕她的话,敌人便少了。但他忽略的是敢走近夏一心百分之一都是劲敌。情况依然堪忧。
刚到十点,夏一心接到了公务来电,说:“高锋两个案子被告已经尘埃落定。要前去协商提告和求偿等相关问题。”
所有情况都按夏一心从报告中顺藤摸瓜找出了事实真相。那个叫“阿保”的才是藏毒的主谋者。欲要利用其自身和高锋之间的关系,把大量神经性兴奋剂三唑仑运入宅邸窝藏。根据《宪法》相关,阿保违反非法藏有危险危禁药品的罪名,一切后果,依照《刑法相关》执行。估计会十七年有期徒刑。依照委托,作为高锋的代表律师要要遵循相关合约规定,帮高锋处理相关求偿、澄清等事宜。
这事实一出,夏一心俨然松了口气。至少,她赌赢了:高锋如她所猜,就算人品再差,也不可能做出疯狂的犯罪行为。不枉曾经真心交往过。
当夏一心正要向吕贤伟唤:“出发!去高家。”
江哲平便截着问:“去哪?”
夏一心瞪着眼站起身,敲了敲他的额头说:“江大律师,我才要问你这样平白无故突然撞出来是想干嘛?没看我抱着文件夹吗?肯定是为工作啊。”
他想了想,确实拦得没啥道理,收起已经举平了的手臂,怯怯道:“呃……只是关心下你要去哪?”
说来就想一个文件夹拍向他天门盖。他堂堂江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这个小女孩的动向了?如此平白无故不是找打吗?
夏一心置文件夹于胸前,顾着腮帮子,拼命扇风道:“谢谢关心啊!我们好像没那么熟,熟到彼人有半分动静都要问准你大少爷。”她用食指指着地板郑重提示道,“这里是办公重地。”
江哲平虽然不缺仰慕者,但面对“追求”这事由始至终只是块璞玉罢了,必须有空敲一敲琢一琢才会闪出艺术灵光。以前跟颜晓寒在一起只学会了“顺从”也并没多少挑战性。夏一心这种多角色的才是真正的“经验启迪”。
夏一心这么一敲,他似乎醒悟了一点,看看吕贤伟摊开满桌的文件,对吕贤伟说:“学长,我跟她去就行。你继续忙。”
吕贤伟绕肉意思的瞪了一下眼,欲言又止说:“噢!好!正好,你们是“搭档”嘛,最合适不过了。”
夏一心在江哲平车上并没多搭理,她一上车就不断讲电话,联系着高锋的父亲,问得高锋已经在回高家的路上。高锋刚回到家,父亲没个好脸色,夏一心和江哲平便上门了。
大门一开,高父便立即换了个脸色,笑嘻嘻走向夏一心说:“夏小姐,这位……”他愣了愣,似是脸熟的看着江哲平。
夏一心的跟客户应对甚是自如,她淡然介绍道:“高董事长,这位,去年已匆匆地见过一面,前地级终审法院审判员江哲平。现在是律才的驻点律师。”
高父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上一表人才的江哲平,思寻记忆之中,想起去年的十二月底,荣山集团的办公室里同时跟夏一心出现的确实是那位男子。便倍加客气地请二人就坐,一边亲自倒茶一边道谢:“夏小姐,这次大恩真是不知如何感谢。听分局长说,我那孽子……反正没有你的细心发现恐怕他这回就背了那些猪朋狗友的黑锅。”
夏一心轻轻伸出手,挡在高父的手臂上,示意别再忙着斟茶递水客气。她看了看憔悴无言的高锋,对高父回以一笑说:“董事长,别客气了!作为您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我们只是履行合约办事而已,算不上什么大恩。这次来,除了谈一下案子的合理求偿问题,还有一件事。”
“夏小姐不妨直言!”
“今次这案子我跟江律师一起处理。完成这案子以后,我会放一段时间长假休息。我放假时期关于贵公司所有法律顾问事宜全权交给江哲平律师,不知道董事长有没有什么意见?”这事情夏一心思考了一整晚,莫名觉得交给江哲平比交给颜克寒重新安排放心多。
高父顿了顿,又打量了一下江哲平。他一表人才,进门至今除了打了一下招呼也基本没多插话,很安分,给人很稳重的感觉。便点点头说:“好!我信得过夏小姐。夏小姐信得过的人,高某不拒绝。更何况是前地级法院里的审判长,竟然给颜世侄挖过来了,必须重用。只是,这长假放得有点突然啊。”高父意味深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