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立约”后,小情侣便陷入了繁忙。高锋的案子法院已经批准为两个案由主从关系作为起诉,两个星期后就要提堂开审。二人天天就为参与开审做准备。夏一心倒乐得开怀,忙中偷乐的她不时带着文件夹走进江哲平的办公室拿白兔糖来吃。
深陷工作的小情侣此时让某些失心疯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本来,医院电梯前那件小事,江哲平早就抛诸脑后,心早就回归平静了。因为那晚,夏一心那句“非君不嫁”一直在他脑海里回响着,直叫他兴奋。把那些莫须有的怀疑都擦干净了。
只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心人总做些有心的问候。当江哲平为案件准备,累到趴在桌子上瞌上眼打算小睡时,颜克寒看准了这个时机。他敲响了江哲平办公室的门框,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问候:“明天开审,似乎很忙啊?”
江哲平一转头,哑巴磕着双臂,抬眸看他,冷笑几声说:“克寒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弟我了?忙不是更好吗?像心心说的,有分成,不用喝白开水了。”
颜克寒听了那个溺爱称谓,从心里不满:从前,你对晓寒何曾如此?
他自顾坐那沙发上,一扭头看到他桌上剩下半瓶的白兔糖,更加妒火烧心。他喜怒不形于色,伸了伸腰肢叹了口气问:“其实,这案子从查出了与高锋无关以后,就没有上庭的必要了。警察已经还了高锋清白,为什么一心还要帮他索赔名誉损失。这很说不通啊。”
江哲平狐疑,瞥眼看他问:“克寒哥想说什么呢?”
“高董事长从来没提出过索偿的请求,一心却这么尽力想方设法帮高锋争取索偿,难道你不怀疑是他俩余情未了?”
“哈哈哈!一心一毕业就跟着克寒哥进了律师楼,那克寒哥是不是也想说她对你有爱慕之意呢?”江哲平只觉得荒谬,他起身,把门摔上,他笑得猖狂,转而说:“一心这样勤勉,有为客户争取最大利益的心,对成就她这个“高级律师”梦想是非常有帮助的。况且,案件当事人也十分愿意以及支持索赔。她既然有多些历练的机会,我当然支持。”
颜克寒双掌有节律地拍着,室内响起清脆的掌声。他说:“就当您说过去了。那我给您一个可悲的假设。高锋那种男人,是单纯的花花公子。一心今次如此大恩大德,你说他会不会愧疚从前而改过自新,还对一心以身相许作为报答?”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江哲平内心的底线被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隐忍地捏拳,咬咬牙说:“我可以自信跟你说,与其帮她防火防盗防蓝颜,不如做好自己。如果克寒哥进来是跟我聊聊这些无聊事放松放松心事,我在此感谢!”
说罢,他继续翻开文件夹说:“我又要忙了,不希望被打扰,不好意思!麻烦出去时顺便关上门。”
翌日下午,吴贵一身墨绿色制服,拽着文件在法庭门前等着两位从案原告,一见是江哲平和夏一心,便伸出手来热情握着说:“恭喜两位恭喜两位!”
两人霎那哑口无言。
三人站在门外许久,终于等到高锋。他喘着粗气,也不知怎么开口打招呼。
夏一心问:“怎么?很紧张?”
他不好意思地屏息着。
我跟你介绍,她带着他指着吴贵说:“这位,吴检官。”
他诺诺地打着招呼:“吴检官,您好。”
她又笑着指了指江哲平说:“这位……”
“这位,不用介绍。”他谦卑地点点头,“江律师,您好。”
吴贵看看手表,对夏一心和江哲平说:“好了,该关掉手机什么的,进去了。”
两人点点头:“嗯!”
进到法庭,吴贵站起身向审判长递交了一级刑事检控文件,说:“庭上!经过警方查清,属于被告刘阿保窝藏的非法违禁药品三唑仑合计三公斤。以及被告刘阿保曾利用三唑仑制造迷幻药水兜售用于未成年人,帮助未成年人进入酒吧。包括使用诬陷手段意图逃脱罪名。以上,检察院于此对被告提出以下违法告诉:被告违反非法窝藏、生产违禁药品,违反诱奸幼女,诬告陷害罪三项重要罪名。此外,本部也收到由律才律师事务所提出的关于此案的第二项从属诉讼。”
审判长:“本院已允许本案作从属诉讼,原告代表律师,请做陈述!”
夏一心缓缓起身作揖,表示对法庭的尊敬,她翻开准备已久的文件开始诵读:“庭上!以该案子以及警方调查结果为基本,我仅在此为代表我当事人高锋先生对刘阿保先生提出一项侵权索偿。”
她抬头挺胸,把储蓄好的证据递交到肃穆的审讯台上,开始读着证词:“窝藏违法药品的最终结案是被告刘阿保先生。但前期,被告则利用自私手段诬陷了我当事人高锋先生,侵犯我当事人的名誉权。鉴于我当事人是名企的高层,也算是个公众人物。此案一出,众说纷纭都认为我当事人已经不是好人。对我当事人的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于此,本人仅代表高锋先生作出个人名誉权损害索偿。”
审判长翻开索偿书一边看一边听。
她继续叙述着索偿条件:“我仅代表高锋先生向被告刘阿保先生作出一下索偿。第一、阐明本案事实并且公开道歉;第二、由于该案的关系,我当事人无法上班处理公事直接导致荣山集团的经济损失,由被告来赔付,折合人民币三十六万元整。”
审判长放下文件,颦眉看看她“嗯”一声示意坐下。转头看向了被告席,说:“被告代表,可以发言。”
刘阿保代表律师厉眼盯紧夏一心说:“庭上,我代表我当事人,对所犯的罪名表示诚恳认罪悔过。但,我方对从属诉讼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