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烬吃不准他是不是不高兴,抿了下唇看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支票本,放在他的捐款箱上刷刷写下数字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撕掉扔进捐款箱里。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迟疑都没有。
他写的时候,乔烬默默在心里数了一下,等他扔进去了才反应过来,“师兄,您是不是写错数字了?”
这些钱,恐怕给张淼治愈都绰绰有余了吧。
陆衔洲收起支票本,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你那句师兄,值得这么多,行了回去吧,别在这儿挨冻了。”
乔烬稍有些迟疑,杨芹告诉他,陆衔洲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事狠厉不讲情面,从来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他这么做,不算是亏本的生意吗?
“怎么了?不够?”
乔烬忙不迭摇头:“不不,够了够了,只是……你捐的太多了。”
“你开了口,就不算多。”陆衔洲没等他弄明白这句话,又揉了揉他的头说:“好了回去吧,我回公司了,有事就给宁蓝打电话。”
乔烬点头。
周诉目送着陆衔洲的背影,这才找回意识,走过来扒拉出陆衔洲写下的那张支票,感慨道:“乔烬,你叔叔也太大方了吧,这几个零啊我数……我艹!!陆衔洲?”
周诉一声惊叫拉回了乔烬的视线,他一把攥住乔烬的肩膀,不敢置信的问:“刚刚那个是陆衔洲?”
乔烬点头。
“你老公?”
乔烬再次点头。
“我靠,我真以为他是你叔叔,我还在想你这叔叔怎么对你又摸又抱的,差点要撸袖子揍他了,结果这是你老公。”周诉念叨半天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对啊?你说他是你叔叔的,他也没否认,什么情趣?”
乔烬微抿了下唇,又看了眼陆衔洲拉开车门坐进去,才低声说:“他不喜欢被别人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你能不能也当做不知道?”
周诉怀疑的扫了一眼支票上那个笔锋凌厉的陆衔洲三字,是吗?
他写这么个签名,是真的不想被知道?
坟头上烧报纸,骗鬼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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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震来接乔烬放学,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便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不让他来接了,自己要在学校练舞,稍晚一些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李震的车停在路对面,挂掉电话之后看着乔烬绕过十字路口打了辆车走了。
半分钟后,陆衔洲便收到了消息。
他刚从会议桌上下来,扫了一眼消息,顿了顿给他回了消息:“跟着他,别让他有危险。”
这两天他感觉到乔烬的胃口不是很好,不像是生病,倒是有些像发情期来临之前身体本能的排空,保证生殖腔干净的样子。
按照第一次发情期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陆衔洲撑着手在办公桌上,思虑了一会,乔烬胆子小,现在还很怕他,更何况他承诺过不碰他不标记他。
如果食言,乔烬恐怕会哭着说他出尔反尔。
陆衔洲轻笑了下,估计控诉起他来也是软软的没有半点威慑力,若是在床上,说不定还会让人想要更狠的欺负他,让他哭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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