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怀远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乔振宇的妈妈,在病床前哭泣。
乔振宇却一点泪水都没有。他表情始终冷峻。
凌晨两点,乔振宇从医疗办公室离开,离开之前,他详细听取了医生团的医疗报告。
医生团绕着弯子的告诉他:我们已经尽力了,领导不行了。
乔振宇没有责怪医生团。
因为这本就是他一直等待的结果。
走到医疗办公室,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乔振宇取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冷冷命令:“明天乘坐最早的飞机,飞张家口,然后等我的命令!”
“是。”
手机里,有人大声的回答。
乔振宇挂断手机,眼睛看着窗外,他嘴角勾勒着残酷的冷笑,他仿佛看见钟晓飞正熊熊火海里挣扎,痛苦的吼叫,又仿佛看见小薇向他走过来,微笑的说:“振宇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主任,伍伯来了。”一个声音将他惊醒,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贴身保镖向他走过来,小声的向他汇报。
乔振宇站在窗户口,抬头向医院门口的方向看。
两辆挂着特殊拍照的黑色高级轿车,急速的驶进了医院的大门,因为开的太快太急,感觉就像是在飚车。
“吱吱!”两辆轿车猛的刹车,车身抖动,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还冒出青烟。
不等车停稳,第一辆轿车的后车车门就被推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风尘仆仆,带着帽子,腰杆笔挺的老头,从车里迈步走下来,疾步匆匆的走进医院的大楼reads;。
是伍伯。
乔怀远今晚病危,作为老朋友和老部下,伍伯没有理由不到,不过他今天恰好不在北平,他是得到消息之后,从外地急匆匆的赶回来的。
乔振宇站在窗户口,冷冷的看着。
在他除掉钟晓飞的计划里,伍伯是横亘的一座大山。
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他不惜对伍伯进行冒犯。
伍伯急匆匆的进到医院,先隔着玻璃看乔怀远,又去找医生团,询问乔怀远的病情变化。
听完医生团的解释,伍伯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悲伤。
他和乔怀远是多年的朋友,乔怀远是他的上级,但论年龄,乔怀远其实比他大不了几岁,但两人的身体却是天差地别,伍伯现在腰杆笔挺,精神抖擞,生猛的还像是一个年轻人,乔怀远却已经快要垂垂死去了。
转过身,伍伯看见了乔振宇。
乔振宇站在走廊的另一端,双手插兜,目光冷冷的和他对视。
伍伯表情严肃,从乔振宇阴冷的目光里,他感觉到了一点什么,然后他的心情就更加的悲伤。
“老乔都这样了,想不到振宇这孩子居然一点都不悲伤,唉……”
伍伯在心里叹。
乔振宇转身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伍伯的表情更加的严肃。
张家口。
市区中心的武城街,是整个城市最繁华,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一街两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专卖店,这里方圆两公里的地方,聚集了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商业中心,每天从清晨到深夜,永远都是熙熙攘攘,人流湍急。
下午四点,武城街102号店铺,在迎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流后,终于是稍微的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