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时,马大元还是众多失败商人中其中一个。在他店铺很快就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他便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老婆家人身上,噢,也就是我的亲兄弟沈三郎一家的身上。&rdo;
&ldo;你是说做香皂的那一家子?&rdo;县令问。
&ldo;是是是,就是他们家。&rdo;沈成才赶忙回道,&ldo;可能大人您还不知道,当初这香皂的产业我们三郎家可是独一份的买卖,在市场上那是非常紧俏的货。这个马大元他眼红人家三郎,就故意设计欺骗人家三郎,先是吞了人家的货,后来又坑了人家一万两银子,不然他怎么可能有能力一下子置办起这么大的家业呢。&rdo;
&ldo;你信口雌黄。你凭什么就说是我骗的三郎一家,明明是他们违约,甘愿赔偿与我的,这在上一任县令的手上已经公断过了。&rdo;马大元是真着急了,他没想到这沈成才还真敢把陈年旧账翻出来。
&ldo;我信口雌黄?&rdo;沈成才冷笑一声,又对着县令高呼道,&ldo;大人呐。沈某说的可都句句属实,您不妨调出当日那起诉讼的卷宗,那里面应该清楚的记录着我沈成才在里面在扮演的角色,而我今日所要提供的证据便是我自己。&rdo;
&ldo;沈成才。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这样做所意味的后果是什么吗?&rdo;马大元慌神地对沈成才吼着,他万万不敢想象,这沈成才竟然胆敢弃自己一生的前程于不顾,为了扳到自己居然宁愿做污点证人。
&ldo;放肆。公堂之上岂可由着你大声叫嚣。&rdo;县令一旁的新任师爷放话了。
而此时,往日审案的所有卷宗都已经摆在了县令面前的台案之上,沈三郎的那一起经济纠纷的判决也赫然呈列在其中。
&ldo;沈成才。&rdo;县令将卷宗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才开口说道。
&ldo;大人。您说。&rdo;沈成才赶忙道,此时的他早已一头冷汗,马大元的一声怒呵,其实也可以说是从某种程度上点醒了自己。在恼羞成怒和色欲滔天的驱使下,他真的有点失去冷静了,如果真的做了污点证人,到时候马大元身败名裂是不假,自己恐怕也很难孑然一身了。
&ldo;你是说当时这案子是你为马大元做的伪证,共同坑骗了别人对吗?&rdo;县令厉声问道。
&ldo;不是不是。这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受害者啊县老爷。&rdo;沈成才摆着手为自己叫冤。
&ldo;哼。你以为本官是瞎子不成吗?这卷宗上写的明明白白,当日那沈三郎并不认字,是你从旁做的担保,然后才签下了那张完全不平等的契约。&rdo;
&ldo;大人,我是做担保不假,可当初现场确实是沈三郎同意了契约上的内容,然后才签的字啊。&rdo;沈成才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做这个污点证人了。
&ldo;对啊,大人。这契约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不存在什么平等不平等啊。&rdo;马大元见沈成才调转风向了,赶忙也跟着为自己申辩。
&ldo;照这意思说,那沈成才刚才要状告这大元的一事,就是一场儿戏了?&rdo;县令问。
&ldo;对的对的。县老爷。我也是酒后有点糊涂,一时乱了性子,现在我清醒了,这状我不告了。&rdo;沈成才赶忙说。
&ldo;大胆。你以为这公堂之让是小孩子过家家吗?&rdo;县令猛地一拍桌子,把沈成才吓得一个激灵,&ldo;你说你是酒后乱性,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吧?&rdo;
&ldo;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啊。&rdo;沈成才高呼。
&ldo;也罢。念你是初犯,本次本官就不与你们多做计较了。&rdo;
县令如此一说,沈成才和马大元都同时一阵大喜,赶忙跪下对着县令就是一顿磕头。
&ldo;不过,为了起到警戒作用,你走之前还得写一份保证书才行。&rdo;县令转即又道,沈成才又怎敢不从,赶紧点头答应。
&ldo;师爷,我说你写。然后让他们按个手印就放他们去吧。&rdo;县令说。
&ldo;遵命。&rdo;师爷已准备好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