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荣承泽扭头问佣人。
佣人回答道:“夫人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殷管家接走了。”
荣承泽眉头紧锁:“什么时候走的?”
“您出门后不久,大概夜里三点多。”
大过年的闹成这样,佣人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
荣承泽坐在沙发上点起了烟,心想是殷南侨来接走的,应该会照顾好生病的季初月。
……
时好好被殷南侨直接载到了医院,又是吃药又是输液才终于退了烧。
殷南侨坐在床边,看着终于安睡过去的时好好,神色有些沉重。
回想起时好好在车上默默掉眼泪的模样,他心疼不已。
看来得想办法尽快结束这一切,才能让时好好不再受这种委屈。
“我想喝水……”
“醒了?”殷南侨站起身,伸手将床头的水杯递给时好好,轻声问她:“好些了吗?”
时好好靠在床头,端着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水,然后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殷南侨将水杯从她手里接走:“头还疼吗?”
时好好神情木讷地看了殷南侨一眼,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扯了扯被子又躺回了床上。
殷南侨不由轻声追问:“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
“我还要扮演季小姐到什么时候?这一切要多久才能结束?”时好好略微哽咽地呢喃着,声色沙哑发闷。
她怕再这样下去,她还没等到妈妈健健康康地回到她身边,她却先死在荣承泽的手里。
殷南侨沉了一口气:“不会太久。”
时好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后没再说什么。
如果她真的是荣承泽的老婆,她已经想提离婚了。
转而又想到她只是替季初月在过日子,没有权利替季初月做决定。
荣承泽也说过,就算她真的死在他手里,季初月的父母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更何况她还不是真的季初月,季初月的父母更加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小姐想吃什么早餐?”
时好好只是动了动眼眸,因为情绪低沉而没有胃口。
殷南侨:“等你出院了,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母亲。”
听到这话,时好好眼眸中立马有了光亮。
“打起精神来,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姐身边,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时好好缓缓坐起身子,想了想说:“我想吃羊肉米线。“
殷南侨:“还是上次那家?”
时好好点点头:“嗯。”
殷南侨:“好,我叫看护过来,我去买。”
时好好:“叫外卖就好了。”
殷南侨已经朝着门边走去:“小姐以前从来不吃外卖,说别人过手的东西不放心。”
时好好不由对着殷南侨离开的背影嘟哝说:“我以前还不吃米线呢。”
殷南侨走后不久,输液袋里的药水差不多结束了。
时好好摁下床边的呼叫铃,不一会两位护士就朝着病房这边走来。
两人走到门边的时候,时好好隐约听见她们小声议论的声音:“我听小戴说有个男明星来我们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