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又从白夫人处得知,自从白献策在家杀了一堆人,莫名失踪之后,白老夫人便一夜白头,郁郁成疾,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当下的身体状况可谓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于是江烈在内心暗暗起誓,一定要在白老夫人驾鹤西去之前找到白献策,让白献策来与母亲见最后一面。
江烈此行似乎了解到了不少情况,但又似乎什么都没了解到,多少还是略感失落。
走出白家大门后,阮雷问道:“大帅,咱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烈抿了抿嘴,叹了口气:“我心里也没谱啊,但我现在有一个可能可行的方法,就是利用白老夫人的病情,毕竟以白老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都可能去世。白献策是个爱老婆的人,应该也会牵挂他的老母亲。”
阮雷问道:“所以,我们需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尽可能让白献策听说到这个消息。”
江烈摇了摇头:“稍安勿躁,姑且先别轻举妄动。你先回去吧,我得回家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好好思考一下。”
随后,江烈径直回到了江府。安嬷嬷见江烈回了家,连忙一拍大腿:“哎呀!驸马爷,不知道你要回来,中午都没煮你的份儿!”
江烈笑道:“没事,我可以出去下馆子。南儿在吗?”
安嬷嬷应道:“公主殿下正在书房里练字呢。”
练字需要静心,所以江烈也不忍打扰袁南儿。正好,此时江洛大梦初醒,正在院里伸着懒腰大摇大摆地散步。
没来由的,江烈登时认为或许江洛能够提供一些灵感,毕竟他活了几百年,龟生阅历异常丰富。
于是江烈拉上江洛就要去怀德楼吃午饭。
江洛问了一路,都没得到江烈带他去怀德楼下馆子的原因。所以江洛疑惑了一路,毕竟这着实有点突如其来。
一到怀德楼,江烈便让小二开了一间雅间包厢。
江洛问道:“黑烈,今天怎么要去雅间吃了?”
江烈低声应道:“因为要谈些比较秘密的事情。”
到达雅间之后,江烈胡乱点了些家常便饭,等到菜色上齐之后,方才开了口,将自己所知的所有关于白献策的事都备陈了一番。
江洛沉吟片刻,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了口中,又咀嚼了片刻,道:“那个李大人不是说了吗?湖泊池塘都没找啊。依我看,这个白大师八成就藏在某个湖泊里。”
江烈睥睨道:“人在水底能活?我的老祖宗哎,我可指望你给我出谋划策,我不是让你添乱的。”
江洛摇头笑道:“黑烈,话哪能这么说呢?你可知道为何整个江家庄死得只剩咱俩?是因为你是驭火人,火烧不死你。而老夫藏在水缸里,火烧不到。正是因为藏在了水里,老夫才得以幸存。”
江烈无力道:“老哥,你是老乌龟,你在水里当然能活,但白献策是凡人啊,凡人在水里是无法生存的。”
江洛捋了捋胡须,笑道:“你只看到了表面。他生来是凡人,这辈子就只能是凡人吗?老夫原本也只是凡龟,后来吞了龙珠,才变成了龟龙。他还是吞过龙珠,自然就不再是凡人了,在水里完全活得了。”
江烈登时怔住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低声道:“你是说白献策有可能吞了龙珠,变成了龙,所以他能以一敌百,并且藏在了水里……不过,倘若他已经不再是凡人了,为何还要销声匿迹十年?他怕什么?难道他一身本事还怕有人能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