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有才从迟氏出去的那一刻,仍旧没有想明白,唯唯诺诺的二房侄女,是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过去……
不是很乖巧听话的么?
如果说从来都是装出来的,那这个人是多能装?
迟有才莫名打了个寒颤,“去,尽快把若琪的婚事定下来。”
朱琼珊还陷在儿子还在橘子里这件事,对丈夫突如其来的指令感到莫名,“那俊峰呢?俊峰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现在哪有心情管女儿结婚的事!
“你之前不是说,等俊峰进总部,再给若琪相看吗?”这样迟若琪找对象的门槛也能往上提一些。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儿子还有戏进总部吗?”迟有才就差指着朱琼珊的鼻子骂她教子无方,“趁现在老二还没跟我们明着撕破脸,给若琪找个好婆家!”
找个好婆家,就算老二跟他们的关系塌了,他们也能背靠女婿家里继续过富贵的生活。
要是过去家里的老母亲还在,迟有才从不会担心这些事。
可前两年,老母亲走了。
这份看似牢不可破的兄弟情谊一夕之间仿佛就变得脆弱起来。
眼看着迟有才说完就要走了,朱琼珊抓住迟有才的手腕,盯着丈夫的眼睛:“你又要去哪,俊峰的事你不管了是不是?又要去找外面那些女人?!”
迟有才不耐烦的甩开朱琼珊的手,指着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男人的事少管、少问!”
他没在外面留个私生子已经很给朱琼珊脸面了。
结果朱琼珊呢?
一个孩子都教养不好。
迟有才想想就来气,早知道就该在外面多生养几个。
夫妻两个在公司楼下吵架,迟听雨在楼上听不见,但她透过落地窗看见了三叔三婶像是互相指责谩骂的样子,挺好。
迟大小姐的心情愈发轻盈。
透过落地窗,她看见了自己的虚影。
一袭幽绿色的v领吊带长裙,长发被简单的扎成了一个马尾,妆容极淡,看着就像是极好欺负的温软模样。
她勾了下唇,生出一分兴致准备去盥洗室补个浓烈一些的妆。
不知道小狼崽子晚上还送不送饭。
也正是这个时候,迟听雨才注意到,洗手台上有一个白色的四方形小礼盒。
她愣了一下。
礼盒上的logo是她手机惯用的牌子。
她把盒子打开,一块智能手表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