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笑了起来,“李云鹤睡了么?”
“谁知道那小子,白天都不见人影,晚餐我也是去外头的面摊上吃,巷子拐角那家油泼面,味道倒还真是不错。”
“那你快去睡吧。”付月见高老头那一副困倦的样子,不由地催促道。
“好!”高老头起身,懒洋洋地朝厅后走去,突地又想起什么般停下了脚步,轻声道,“小心柴房那小子,我的地下室好像有人进去过。”
付月一惊,“你确定?”
“当然,老夫自己的地盘有没有人进去过难道还不知道?”
日他大爷,本就不甚开心的付月心里怒骂了一声,气冲冲地朝后院柴房走去。
“诶,付月,你干嘛去?人家可是修仙者,你……你别冲动!”高老头又想阻止付月,又不敢大声喊出来,样子看着有些滑稽。
“什么狗屁修仙者,李云鹤!睡你大爷,给我出来!”来到后院的付月,直接拿脚踹柴房的门。
一脚下去,门便轻松打开,付月朝里面望了一眼,愣住了,柴房里那张简易搭出来的临时木板床上没有人,只有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付月走进去,就着月光发现在被褥上还放着一张信笺。
“走了?”付月挠挠头,抓起信看了起来。
“付月,高大叔,多日来承蒙照顾,伤势已恢复六分,便不再叨扰,有任务在身,原谅我不辞而别,欠尔等两百金,亦写下欠条。”
付月抖了抖信,果然在纸张夹缝里又掉出了一张两百金的欠条,“哼,算你小子识相。”付月自语道,又继续看了下去。
“若有一日,你们有幸进入内界,请前往太苍派第三十六峰找我,两百金定然当面奉上。”
有幸进入内界?付月从李云鹤的字里行间里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优越感,这货的意思是自己很难进入内界?
“另外,高大叔的机关术很不错……李云鹤留。”
李云鹤这封信的一两句话让付月心里一惊,他如此光棍地就承认了自己曾经进过高老头的地下室,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付月皱眉深思,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李云鹤是太苍派弟子,他又是为了任务来到安陵县,那么这个任务必然与太苍派有关。而付月自己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见过两名太苍派弟子。
一名是已经在草原上丧生的陈海生,另一名就是林济,莫非李云鹤本就是为了这两个人而来?
付月一边想着,一边开始仔细检查李云鹤住过的这间柴房,希望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这个柴房不大,付月东看看,西嗅嗅,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果然,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股味道来自床底,付月用力掀开了柴房中临时搭起来的床板,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细碎的骨头,付月仔细地看了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李云鹤,你这个贱人!竟然把我的猪骨头给偷吃了!”
那一锅猪骨汤,付月大清早就煨在锅里,准备煨烂一点,下午放课回来后给高老头补补身子,谁知道却进了李云鹤这贱人的肚子中!看着地上那一堆咬得碎碎的骨头,付月都能想象得出李云鹤偷吃时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她将手中的欠条拿起来看了又看,无数次想将上面的金额改动一下,两百金?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老高,你地下室有没有丢东西?”付月扭头问跟在身后的高老头。
“这……”高老头见自家女儿如此生气,到嘴边的话又改了改,“没有!”
“丢了什么?”见高老头的样子,付月便知地下室肯定也遭了李云鹤的毒手。
“也……也没丢什么……就是之前用过一次的翻天犁……不见了。”高老头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付月的表情,见付月已接近暴走的边缘,又慌忙地道,“不过那翻天犁已经没用了,我又没有重新用泥火金炼制……”
李云鹤,你做人还能不能再无耻点!吃我的,住我的,还救了你一条狗命,临走前不仅偷吃肉,还敢顺走东西!付月恨不得将李云鹤那斯大卸八块,那家伙平时看起来寡言少语斯斯文文,没想到人品竟然如此低劣!付月含怒之下一脚踢了出去,柴房中那块简易的床板应声而裂。
身后,看到突然变得如此暴力的女儿,高老头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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