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剧痛,脑子却发蒙时,就听一个孩子惊恐地声音传来:“大黄!大黄,松口!快,松口。”
什么他娘的大黄,大黑的?
摔在地上的李南征,晃了晃脑袋定睛看去。
就看到几个孩子跑过来,抓住一条大黄狗的耳朵,转身就跑。
李南征明白了。
这年头的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
很多崇尚自由的狗子,都不拴绳的。
就趴在大门口,看到有人骑着车子经过时,就会追上来。
有的狗会吠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但有的狗子,则主打一个:“真正的狗,咬人时从来都不叫!”
现在。
李南征就遭遇了这样的一条狗,才在没明白过咋回事时,被咬住裤脚从车子上拽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更让他愤怒的是——
等他终于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后,那条拦路抢劫的大黄狗,早就被几个兔崽子揪着耳朵,钻进了胡同内。
倒是有一群老娘们,就在不远处站街。
可都假装没看到李副乡长,摔成了狗!
“妈的,你们这群兔崽子,都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用海量的作业压垮你们,摧毁你们的美好童年。”
指着一个胡同口骂了句大街后,李南征看向了胳膊肘。
糙。
磕掉了一层皮,流了好多血。
关键是右裤腿被大黄,给撕成了开叉的旗袍。
“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后,没有八千块的医药费,想都别想摆平。但这年头,却是摔了也就那么回事。”
李南征嘟囔着拿出手帕,随手绑在了胳膊肘上。
简单处理下伤势,李南征弯腰竖起自行车,又看了眼半边旗袍,觉得也不是太影响市容。
还是去乡政府门口,恭迎某领导视察更要紧。
把摔歪了的车把,在旁边的电线杆上整过来后,李南征上车继续前进。
嘴里骂骂咧咧着那条狗。
狗?
狗!
等等——
忽然间,李南征的脑海中有光闪烁。
想到了前世,曹逸凡来锦绣乡“慰问”他时,和他说的那些心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