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春看着东方一脸放松的样子,起初的担忧也渐渐消散了不少。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东方与白飞飞的互动,心中紧绷的弦也慢慢松了下来。只要儿子平安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这样想着。
过了一会儿,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原来是阿豆和乔中环赶着马车过来了。马车还未停稳,阿豆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东方面前,一把抱住东方,眼泪像决堤的江水一样奔涌而出,大哭道:“少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阿豆也不活了。”
东方轻轻拍了拍阿豆的后背,赶紧说道:“阿豆,没事啦,你看少爷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一根头发都没少。”他边说边做了个鬼脸,试图逗阿豆开心。阿豆被东方的话和鬼脸逗得心中一暖,想要笑出来,可一想到之前的危险情景,眼泪反而流得更多了,哽咽着说:“少爷,您不知道,刚刚可把我们都急坏了。”
当白飞飞听乔中环面色凝重地说小娟已经摔死了,东方曾经坐过的马车摔下了悬崖,白飞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惊恐。
片刻之后,她才缓过神来,也彻底明白了,这场阴谋针对的是东方,对方想制造一起马车摔下悬崖的悲惨事故,残忍地摔死东方,而小娟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一个要陪着东方摔死的牺牲品而已。
想到这里,白飞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后怕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暗自庆幸,幸好东方机灵,跳下了马车没有出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春春和白飞飞不敢再让东方留在外面,决定率先带着东方返回双龙镇。而白山镇长和廖小山以及宇文浩则留在现场,继续深入调查此事。现场一片狼藉,破碎的马车残骸、血迹斑斑的地面以及小娟的尸体,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
尽管他们非常努力地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然而现场留下来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而那被杀死的三个人,他们的身份成谜。从他们的衣着和举止来看,明显不是双龙镇本地人,很有可能是职业杀手。
一般来说,杀手的身份都经过精心伪装和隐匿,很难确定其真实来历。要想仅仅通过这三个身份不明的杀手,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黑手,无疑是千难万难。
宇文浩站在悬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谷底,眉头紧锁。他的心中有一个怀疑的对象,那就是陈家。宇文家和陈家在生意场上一直是竞争对手,近来更是因为一些利益冲突,矛盾不断升级。这
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是陈家人为了打击宇文家,策划的一起恶毒阴谋。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跟陈家有关系,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
另一边,张春春和白飞飞带着东方回到了双龙镇东方家里。一进家门,白飞飞就紧紧地抱着东方不肯松手,仿佛一松手东方就会再次消失不见。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尚未消散的恐惧和担忧,轻声地与东方聊天,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东方,今天真是吓坏我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白飞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东方乖巧地点点头,用小手轻轻拍了拍白飞飞的背,安慰道:“飞飞姐,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飞飞就这样一直抱着东方,和他讲着小时候的趣事,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时光,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很晚了。白飞飞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起身准备回白家。
家里的小玉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发生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追着蝴蝶跑,一会儿又逗着小狗玩,玩累了就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睡醒了又嚷着要吃东西,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夜晚的双龙镇,灯火阑珊。宇文家的宅院里,张春春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东方,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疼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然而,今天的事情就像一片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他们都知道,在找到幕后真凶之前,危险依然潜伏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降临。
在陈家的密室里,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将四周的墙壁映得影影绰绰。陈军低垂着头,一脸沮丧地站在陈到面前,声音沉闷地向陈道报告:“族长,我们的行动失败,宇文东方已经回到了宇文家。”
陈到坐在一张雕花梨木椅上,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冷冷地问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陈军微微颤抖了一下,赶忙回答道:“族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亲眼看见宇文东方坐着马车离开双龙镇的,当时马车上只有小娟陪着他,赶马车的人是大牛,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我为了确保事情顺利,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陈到皱了皱眉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追问道:“难道他们在半途让宇文东方下了车。”
陈军连忙摇头,回道:“回族长,我是从小路赶过去的,途中时不时也会注意马车的动向,但并没有发现马车有停的迹象。那马车一路疾驰,没有半分停顿,我实在想不通宇文东方是怎么逃脱的。”
陈到站起身来,在密室里来回踱步,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又缩短。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难道中途有人救了他?”
陈军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回答到:“这个期间并未发现有人出现,四周除了我和那辆马车,再无其他异常。我一直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可事情还是”
陈到停下脚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烛台晃动了几下,烛光也跟着剧烈跳动。“真是废物!精心策划的计划居然就这样泡汤了!”他怒吼道,“如果让宇文家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捣鬼,那陈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陈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族长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力。可是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或许宇文东方那小子命大,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