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湖泊,河水很清,隐隐的能看到水中的鱼儿在游。
湖的旁边有一棵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大树,树干很粗,树叶很密,在万物枯黄的季节里给人一种生机盎然。
艾依米和司赫轩并肩站在湖边,身后是他送给她的奥都木屋。
艾依米她的手里拿着画笔,画板上画着的恰是沙漠中那一簇依米花素描。
她侧着头,取出画稿,开口把画送给他…
阳光明媚,白云飘飘
突然,一声枪响,画稿缓缓掉落在地上,艾依米被司赫轩推走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急速后退。
他黑色的瞳孔深邃的不见底,如浩瀚的海洋,又如无底的漩涡,她看不到深处…
他向她招手,眼神中是不可诉说的伤悲和无奈!
啪嗒啪嗒,腥红的鲜血落在画稿上,一滴滴滴落在依米花瓣上,晕出一朵朵诡异而又妖冶的美…
艾依米猛的惊醒——
背后冷汗淋漓,她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白茫茫的天花板,心中满是余悸。
“司赫轩,对,司赫轩呢?司赫轩?”她恐慌的大喊。
她记得他倒在血泊里,她分不清那是不是梦境,可总觉得那一切是那么真实。
艾依米把头埋在被子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她受不了,司赫轩…她受不了,她宁愿自己是乌龟,她想要一个硬壳躲在里面。
因为只要这样,她才可以说服自己这是在做梦,过了一会司赫轩就会温柔的把她吻醒,告诉她,该起床了。
可惜,现实不如愿,不久后医生就带着小护士进来了。
他们把艾依米死死拽住的被子扒开,“小姐,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白大褂,听诊器,眼前的一切不得不强迫艾依米接受事实,她急促的问,“司赫轩呢?司赫轩呢?他——没事吧?他是没事的吧?”
“司赫先生身上有多处伤口,尤其是大脑,他的后脑勺被重物敲击,颅内出血,现在已经给他做了脑部手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艾依米跌坐在病床上,神情恍惚,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是说司赫轩曾经有生命危险,现在还处在危险中,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窗外树枝摇曳,微弱的月光被乌云遮盖。
艾依米步伐踉跄,在护士的搀扶下来到了重症病房。
氛围是浓重的压抑,重症监护室外何首、顾欣,和一众保镖站成了一排。
隔着玻璃,里面的男人依旧俊美的惹人汗颜。
他****着身子,身体大部分都绑满了绷带,即使没有绑的地方,也有深深浅浅的伤疤。
他的头部,艾依米能清楚的看到纱布上面有血迹渗出。
然而,最让艾依米震惊的是——他的左手腕
手腕处那是一道狠狠的丑陋的蜈蚣一般的疤痕,她从来不知道,手表里除了“离婚协议书”,下面还藏着这样的不为人知的血迹斑斑。
艾依米一直都很奇怪,司赫轩为什么连洗澡睡觉也要戴在手表。
原来,他怎么也不肯摘掉手表的原因是这样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