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哪里弄来的?胡乱拿个东西就想蒙骗我们?”丁勉此时激动,立刻开口反击。费斌却看的清楚,少林等门派均面露嘲讽,难不成?想到刚才来的那些朝廷中人,看来华山派的确抱上了朝廷大腿啊。
费斌不敢让丁勉继续丢人,伸手拦住了他,冷声说道:“你华山派蒙蔽江湖同道,又蒙蔽朝廷,但蒙蔽不了左盟主。我们有证人,他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你们意欲利用林家勾结魔教,攀附朝廷,行对江湖同道不利之举。岳群,你可有话说?”
“劳德诺吧!”岳群还是笑容不减,这些早就在国贤局的预案之中。
“知道就好!”费斌冷笑一声看着岳群。
“你说是说那个从小被左盟主收养,深感左盟主大恩,十几年前被派到华山打探,前不久被华山发现赶走的劳德诺吗?”蔡斌捋了捋不多的头发问道。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这嵩山派果然阴险。如此深谋远虑,早早布下棋子,比之青城派可是厉害多了——谁骂我?(余沧海)不过大家也都清楚了,人既然是嵩山派的,那什么人证也做不得数了,难道会背叛宗门不成?——江湖规矩有时候就是省事。
“休得胡言乱语,你华山派自己教的徒弟,看不过你这个掌门恶行向左盟主告状,你还想污蔑我嵩山派不成。”丁勉想不到岳群这边已经知晓了这么多秘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强行辩白。
费斌知道此时不是承口舌之争的时候,自己如今五岳派盟主令旗在手,华山派又确实可疑,还是强行拿下最为便捷,想必少林等人也不会阻止。
费斌向周围一拱手道:“五岳剑派之事烦扰了诸位,在下不才,现要捉拿华山派一众人等听左盟主发落,请各派做个见证,不要说我嵩山派仗势欺人。”嵩山派本来就是两手准备,也知道华山派不会束手就擒。费斌说是让各派见证,实际上是警告各派不要插手,当然这里头不包括少林派和武当派。少林和嵩山派相距不远,收到岳群的邀请函之后左冷禅早早就上门拜访过了。作为师弟,费斌自然明白自己的掌门有什么手段,所以保持着一贯的骄横。当然,他们三人也不是仅仅是嘴上硬,实际上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费斌,你这是仗势欺人吗?”定贤师太忽然厉声断喝,他一直看不惯嵩山派的做派,只不过出家之人还是女尼一向不便出头。但到现在莫大也没出面,说不定也遭了什么对待,先有衡山再是华山,下一个莫不是他恒山派了?天松倒没说话,出门前掌门师兄告诫他不要出手,说是他们背后的金主出了点问题,否则按他的脾气已经大发雷霆了。
费斌假意笑了一笑并未作答,却听见噌噌声响,院墙外又跳进来十几个人,各个身法不错,显然都是高手。这些人各个舔胸叠肚,眼中精光四射,落地之后,各个自报家门。“在下漠北狂刀——胡风,受左盟主之邀前来请人。”“在下北原苍鹰——铁翼。”“在下西岭双雄——冷霜、冷雪。”。。。。。。
岳群行走江湖较多,当时就发现这些人都是西北和北地有名的大盗惯匪,不由得放声大笑:“左掌门好是辛苦,度化了这么多北地英豪,怕是要抢佛家的买卖了!”他意有所指。虽然明知道少林不会出手,但是也要在这里寒碜一下武林第一大门派。
姜雨卓凑到蔡斌面前低声询问:“外边还有几个?”
蔡斌使用感知能力查看了一下,告诉她说:“六个埋伏在院墙四周,远处还有一个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得嘞,我出去打一架!”姜雨卓技痒了。
“安全第一,你等我把君麻吕叫过来!”两人也不管院中那些人争论什么,一起就往院墙后面走,他可不想现在就让人看到他的特殊能力。
“哪里走?”一个靠得近的高大汉子大喝一声就伸手抓向蔡斌。忽然一只长剑送了过来,直接点上了那汉子的手心。那大汉手掌一转就想抓住剑身,不料那剑尖半路掉头继续点向他的手心,应变之快匪夷所思。大汉一声怪叫,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抬头一看,一个一脸病色的高个青年持剑拦住了他,正是胡冲。“孺子可教!”蔡斌笑嘻嘻的带着姜雨卓快步转到了墙外。
“冲儿,你身体未愈,不易出手。”宁夫人赶快过来拉住了胡冲。
“师傅师娘,之前劣徒无知,无损了华山英名,今日此时正是赎罪之时。”原来听到岳群刚才喊出劳德诺的名字,胡冲大为震惊。他想不到自己无比信任的师弟居然是嵩山卧底,这平日里憨厚老实任劳任怨的师弟居然会在华山最为难得时候刺他一剑。回想过往,自己的所作所为师傅也一定知道,特别是和风太师叔学剑一事,而师傅居然还没有敢自己出门。
胡冲晃了晃脑袋,摇掉了杂念,大声说道:“今日谁想领教我师傅的武功先得过我这个大弟子这关。要是小子侥幸获胜,那是师傅教的好;要是不幸落败,那是剑宗不足于谋!”
大多数人听得莫名其妙,岳群夫妇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宁夫人心疼大弟子,岳群却拦住没让她上前,这个时候给胡冲一个表现的机会,也好让他恢复在众弟子之间的威望,毕竟现在华山派可用之人太少了。
他这边还没开打,蔡斌就转了回来。不一会,院墙外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武器交击的声音,蔡斌摇了摇手大声喊道:“我朋友出去打架了。放心,她不走,你们外边的人估计也走不了了!”
费斌一皱眉,这个蔡斌好生讨厌,今天似乎很多事都被他事前知晓一样,莫非有人透露了秘密?
“躲开小子,叫你师父上来!”一个黑脸大汉猛地向胡冲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