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映南,你还好吗?”
申明睿关切的声音让他清醒了不少。但是,他无法原谅自己做过的事。
“我没事。”常映南推开他的手,起身。语气里是莫名的疏离感。
申明睿呆滞的看他,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常映南的这一举动是无心的:“常映南,你干什么?”
常映南没有回答他,只是背对着他们,身影萧条,声音平淡冷漠,毫无波动:
“九公主,这一次你赢了。你可以带他走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锦烟也有点措手不及。
“常映南,你到底在说什么?抓我的人是你,让我走的也是你。”申明睿怒目圆睁,那这几日他关着自己算什么啊。
“申明睿,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赌石吧。从小时候你就这幅德行。以前我讨厌你,现在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常映南用近似残忍的语言说着。从他漆黑的双眼中,再也没有一丝感情,剩下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听着他的话,申明睿脑中嗡的一片空白,他就像被拖入无底的泥潭般,全身冰冷,呼吸困难。
常映南心头泛起阵阵苦涩,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拥抱他,他怕自己还会伤害到他。
云锦烟叹息,这两人还真是……
“锕英,你先带他两出去吧。我有事想和常公子单独谈谈。”
“这……”锕英面露难色的看了一眼常映南,然后又看向云锦烟。
在接收到云锦烟安心的眼神后,他颔首:“殿下,你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
——
赌石场里,只留下了云锦烟和常映南两人。
“你想说什么?你都得到他了,正好他也喜欢你。”听见关门声后,常映南偏过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眼中痛苦的颜色。他彻底的输给了九公主,果然,申明睿喜欢她是对的。
“你说什么?他喜欢我?”云锦烟真是想不明白他这个榆木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常映南隐忍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手指关节因为太用力变得发白:“九公主,你还不知道吗,申明睿喜欢你。”
“别开玩笑了,我和明睿是师徒。”
常映南:“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真的确定明睿喜欢的人就是我吗?”云锦烟反问他。
“不是你还有谁?”常映南抓着头发,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臂里,真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
“你再好好想想。”
面对云锦烟审视的眼神,他的心里又不是那么确定了。他的头顶似乎有一团迷雾,他被那团迷雾困住,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
马车里。
文因睡的香甜,还真是雷打不动。也不知道那人是给他下了多少迷药。这样也正好,省的他知道自己被绑,又哭哭啼啼的。
“师父,他没事吧。”申明睿靠在她耳边,小声问她。
“没事。”云锦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一个人清醒清醒吧。”
“嗯。”申明睿低着头,失落感弥漫,
“你别在意他的话,我们又不能决定别人看自己的眼光。所以,只要你觉得开心,其他的都无所谓的。”
“我知道了。”
“那,我送你回府吧。”
“可,我想跟着你去音雨寺。”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