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蹊跷,你指的是?”帝廷冽不解的看着一朝,心中再一次被某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他既渴望听到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
“南夜国的九公主当真有这样的本事吗,这女子的虽武功一般,可身手之敏,眼目之厉却在我与一夕以上啊!”一朝顿了顿才试探的说道,“素传南夜国的九公主是南夜国的最爱,试想最受宠的九公主怎可能有这样的身手和韧性?”
“未必啊。”帝廷冽漫不经心的答着。“也许是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呢?”
“若是这样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属下始终觉得曲妃娘娘不像是心术不正之人。”
帝廷冽没有再接话,眼前浮现着女子穿着嫁衣的样子,她容颜静好,那样温和的对他说,她是他的妻子。那表情那眼神确实和曲盈盈扯不上半点关系,倒像是……
“沐璃哥哥,求您了,放他走吧,放他走吧……”昏睡中的女子蓦地开口,声音急促带着祈求。
房中的二人对视一眼,怔愣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女子眉头紧锁着,神情很是痛苦。那话中点滴让帝廷冽心口跳了一下,几乎没多想就对一朝道,“快,去请御医!”
这一日,整个振城都因为皇后武试而沸腾着,无论是饭前还是饭后,都拿这件事来说道,而皇宫里更是关心的很,很多人开始打听曲妃娘娘的伤势,不少流言在打听中流传开来,什么曲妃娘娘伤势太重已薨,什么曲妃娘娘有陛下撑腰破格立为皇后之类。
谣言传到了祝云芳耳中,免不了一番查问,连一夕也被叫去问话了。
一夕是武将,又是帝廷冽的心腹,很少有被问话的时候,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她的那双膝盖,上只跪过天地,下只跪过师父和陛下,就连父母都没有跪过,因此当她腰背挺直的在祝云芳面前跪了大半天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
“不知太后娘娘召一夕过来所谓何事?”
正在喝茶的祝云芳懒洋洋的抬起头来望着一夕恍然的道,“哀家都要忘记了,原来你这丫头还跪在这里呢!”
一般人叫她将军大人,再不济也是一夕大人,这位主儿竟然直接就叫她丫头!也是,谁叫她是太后呢,一夕点了点头,神情更加恭敬了。“太后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哦,皇帝教的可真好,这一个个伶牙俐齿的,叫你们来问话,倒还不耐烦了!”
“一夕不敢。”
“那个姓曲的丫头死了没有?”
这么直接的问话让一夕吃了一惊,片刻才微微一笑道,“有御医看着,曲妃娘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哦,皇帝对那个丫头倒是还不错,哀家还以为她必死无疑呢!”话中带三分冷漠七分幸灾乐祸,一夕皱了皱眉,委实想不通当年这个女子是如何坐上皇后的宝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