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烁每次跟她做-爱,都是亲吻她的身体,而直接忽略她的唇。
赤-裸裸地昭示着:“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他今天又耍花招把她骗了来,竟然莫名其妙地吻她!
为什么?
是他神经错乱了吗?
她想要躲避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按在墙壁上,她的后脑抵在墙上,被迫地迎合着他,两条活泼小鱼游弋往复,竞相追逐,她不知不觉间慢慢闭上眼,渐渐沉醉……
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双唇也因过度吸吮而变得麻木肿胀,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她背靠在墙壁上大口吸气,感觉身体有点虚脱。
他手伸向她后腰处,轻轻托扶着她,而另一只手指则轻轻抚摸着她发肿的双唇:
“你刚刚有感觉吗?喜欢我吻你吗?”
“你觉得呢?”她白了他一眼,“你蛇精病又犯了吗?”
他第一次粗暴地咬她嘴唇的时候,他就是用神经病来替自己开脱的。
“是啊,”他失笑,“因为某人,我失控了。”
莫名的,她的心却漏跳了一拍。
而此时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她偷了他的东西,他恨她入骨,所以不停地报复她,羞辱她,折磨她,他们不应该是相看两厌的死敌吗?
“发什么呆?”他伸手轻刮了一下她鼻子,打趣道,“你是在引-诱我继续吻你吗?”
洛漪顿时从一团迷乱中清醒过来。
“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引-诱谁?”她神情凝重,漆黑的眸子认真严肃地看着他,“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放尊重点!”
“结婚”两个字,让他心里莫名一紧。
从此以后,她就是别人的人,夜夜云雨的不是他,而是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呻-吟,他感到一阵阵说不出的胸闷郁结。
他一手撑在墙壁上,她处在他的手臂与鞋柜的夹缝间,逃无可逃。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蛋光滑细嫩,宛如刚剥壳的鸡蛋。
“要结婚了啊?是不是满怀期待呢?”
“当然!”她挑眉,不知怎么的,他酸溜溜的反应让她心情愉快,“嫁入豪门,还了你的债,远离了你这样的恶魔,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叫我如何不期待?”
他眼神一凛,她脸上的得意与憧憬刺得他心脏一阵紧缩。
“原来我是恶魔,嗯?”他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手掌微微收紧。
她疼得牙根发紧,眼里已经浮上了一层波光,但威武不能屈,她没有呼痛,也没有半分妥协认输的样子,仍是挑衅般地望着他。
一想到她竟然也能让他心情不爽,她就分外愉悦。
叫你欺负我,你也有失落不甘的时候吗?
她黑幽幽无所畏惧的目光紧盯着他,隐隐还含着奚落和嘲讽,他当然能够意会到,此时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终于也能出一口浊气了是吧?
他松开她下巴,转而穿至她后颈,扣住她后脑往后一拉,迫使她将下巴抬高,而他则俯下头去,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而不失霸道,缠绵悱恻,他一点点侵占蚕食,一步步吸引掠夺,直到舌头一疼,却是洛漪用牙齿狠狠咬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