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彬彬?!”此时的江彬彬正站在他面前,表情因为刚刚被咬,还有些狰狞,片刻后,他才看向淮言,眼底尽是疯狂。他试探着朝淮言走过去,“淮言,你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不是吗?”他似乎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但淮言还是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此时也顾不得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转身就往洗手间的门跑过去。然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上了锁,在他拧开锁的那瞬间,江彬彬就再次从后面抱住了他。生理的不适和心里的恐惧,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江彬彬捏住他的两只手腕,交叉反剪着背在背后,让他丝毫没有办法挣脱。对方的气息如跗骨之蛆般覆盖上来那瞬间,淮言胃部一阵翻腾,江彬彬的脑袋却突然靠在了他肩膀上。淮言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又听到对方说:“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呢?为什么不理我呢?淮言,你理理我不好吗?”对方现在看起来实在太像个疯子,淮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江彬彬,你先松开我好不好?”如果说淮言以前,还认为江彬彬只是把对他的好感当成了喜欢,此时却已经彻底改观了。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狂热的粉丝,甚至有的会去追踪偶像的酒店之类的私人行程。但江彬彬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实在就只是一个开朗的大男孩而已。因此对于对方虽然是自己的粉丝,还和自己参加同一档综艺这事,也只觉得是正常距离的社交而已。但现在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彰显着他的狂热和异常。淮言甚至听到了对方兴奋而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淮言,淮言,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说出这句话来,像是蓄谋已久,声音都微微发着颤。然而淮言此时已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了。他没办法,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点头说好。至少现在要先出去再说……江彬彬听完他说的话,果然很高兴,却依旧没有松开对他手腕的桎梏。但一只手无法开门。于是就在对方分开一只手去开了门的瞬间,淮言猛的一下挣脱了他的束缚,往前跑了出去。“救……!”救命两个字还在喉咙里没能发出口,一股强大的触电感伴随着全身的麻痹,瞬间让淮言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西装革履的江彬彬,竟然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电棒来。对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来时,淮言还有最后一丝意识。他看着江彬彬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而后似乎又有什么别的人过来,干脆地将江彬彬击倒在地……电击的麻痹感再次席卷,而后淮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淮言醒过来时,抬头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天花板,而后闻到了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那应该就是被救了吧?淮言撑起身体来,正想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别人,瞳孔就在触及隔壁病床上的人时骤然一缩。他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因为身体的机能还没完全恢复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撑着病床坐起来,伸手拉住了隔壁病床女人的手:“妈……”然而他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淮母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细跟高跟鞋在肃静的医院里,踢踏的声音尤其响。对方的脚步不急不缓,淮言看清了来人:“詹舒绒?”詹舒绒依旧是一声红色的长裙,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与此时狼狈跌倒在地上的淮言不同,她好像永远是光彩照人的。她嗤笑了一声,朝着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挥挥手。“没看到人摔倒了吗,还不赶紧去扶起来?”要是说刚刚淮言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敌是友,詹舒绒现在的表现却让他完全地戒备了起来。那两个保镖闻言真的要来扶他,被一把挥开了。淮言不敢松开握着母亲的手,顺着病床的杆子爬起来,坐到了母亲的床边。淮母没有丝毫反应,淮言却因为只是握着对方的手,都从里面获得了支撑。詹舒绒见状微微挑了挑眉。“果然是孝子啊,难怪这么多年,即便阿姨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一直还是愿意花费最高昂的治疗费。”淮言愣了一下就听她继续道:“但是既然是为了赚钱,究竟又是为什么不接受靳泽的橄榄枝呢?他开出的价格,应该要比爱尚给你的高多了吧?二八分,以你这个名气,怎么还愿意在爱尚受这种气?是因为那纸合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