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涣始终认为,越是少年人,心中越是有梦,越是敢于言梦、造梦、追梦。
只是很可惜,任何最了不起的年华与可贵的光阴,都将经历时间长河的冲刷,最后泯灭在历史之中,到头来搞得支离破碎,不成了样子。
可偏偏,这最不成样子的样子,便是生命的样子,无非是每一个不同的历程之中,它所带来的色彩不一样罢了……
县考结束后,二人鬼混了许久,可就是没见到发榜。
刘涣叫住了黑娃,脸色突然间谦逊起来,如看待一个长辈一般看着黑娃。
“黑娃,今日且不着急回去,哥有件事情求你!”
“不!一般的事情,你从来不‘求’,只有那‘难于上青天’的破事、鸟事,你才会这般谦逊。老子不干,一定不是好事情,老子要回鹅湖山练武。”
“黑哥,就帮我一次吧,那事情非你不可,其他人做不到的。”
“算了,你涣哥儿好大的名声,好高的能力,你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我又能如何。”
“不是的黑哥,什么人做什么事,那是早已注定的。许多地方,我承认我赶不上你。这档口当真是大事,乃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更事关你将来做大将军的大事,我真心求你,你帮帮我吧!”
“不行,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不干就是不干!”
“好!你不干是吧……很好很好……”
完转身便走,仿佛落魄万分,肝肠寸断,连留给黑娃的背影都是那般凄凉。
“哎,等等我……你咋了嘛……等等我呀……好吧好吧……商量商量……”
黑娃只“商量商量”,他便戛然止住脚步,回过身来时,又恢复了那副坏坏的贱人模样。
“嘿!我黑哥怎能这般这般无情,绝不可能呀!”
“哎,算逑,认你做了兄弟,有什么办法……可是,我咋觉得你变得越来越无耻了,尽然学会了丫头那无赖的功夫?”
“这个你不用管,你且听好,那事情看似简单,但却极有难度。成败与否,天下苍生之命运,全在你黑娃手中。”
“我日,得这般玄乎!但我喜欢,老子一时间觉得无比伟大起来呢,吧。”
“黑哥,此处人多,我们找一清净地再谈。”
黑娃一看刘涣鬼鬼祟祟,万般心的的样子,心中打鼓,看来真是件“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他也心起来。
二人终于来到一处茶馆,叫了茶水和心,支走了厮。
“黑娃,你附耳过来……你还记得,主簿老儿家有一条大黑狗么?上次你们去‘侦查’的时候你的,到底是否属实?”
“咋啦?是有一条大黑狗啊,可是笨得要紧,最是贪吃。记得当时当夜,‘历城七兄弟‘只没有办法,还是老子用了一根烂骨头,统统搞定……”
“好兄弟,那便好办了,哥哥的意思是,你发扬发扬自己的强项,在今夜把那条黑狗套来。”
“啥?日你先人,原来你是叫我去偷主簿大人家的狗。我去你的‘事关苍生’,去你的大义凛然……老子不干!”
“黑娃!令如泰山,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呵,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
“你……你这是强盗行径,是土匪勾当,是低贱无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