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涣几人身手矫捷那是自然的,又经过特殊训练,这等翻山越岭的事情不在话下。魏伯是成名已久的高人,淫沁武学不知多少春秋,这等小事,他放也不放在眼底……
话表两头,却说那第一拨人马行到山丘下一所破旧的庙中,当即翻身下来,取了马背上的东西,把马儿藏好,迅疾进入了庙中……
“大哥,身后好生安静,那群杂碎总算被甩开了!”
“先别得意,吩咐两个兄弟去庙外探哨,再等等,说好的五更天在这里交货的……”
几人一路疾奔,真是累极了,当刻围成一团,取出干粮和清水狼吞虎咽。
他们说“交货”,却不知道具体是甚么。
“大哥,这事做完以后,咱们便去北边吧,省得在这里受那杂碎的窝囊气!”
“哎……要不是当年受恩于他,又怎会受制于他?好在这些年兄弟们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也吃肥了。”
“可是……听说北边也不安逸,我看不如去临安府,江南水乡,那才是人住的地方!”
“哼!休说这等话了,也不知道他让不让咱兄弟走……”
便在几人谈话之时,刘涣众人已然赶在那第二拨人马的前面,早已摸到了破庙的周围。
这一切安静得不得了……
突然,那破庙前放哨的一阵疾呼,跑进里间来大叫道:“大哥,那群杂碎赶来了!”
那大哥闻言,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急道:“兄弟们抄家伙,把货看好,守住庙门!坚持片刻,他必定赶来相救!”
他才堪堪把话说完,便听得庙外“啊”的一声惨叫,想是那放哨的兄弟死于非命。
之后就听见马儿嘶鸣,动静越发大了起来。
果然,那追赶的人马终于到来,为首之人一马当先,手中握住一柄钢刀,立马骂话:“陈三,你跑得了么?”
原来这庙中的为首之人却叫做陈三。陈三闻言出了庙门,大刀横立胸前,做了一个防守之势,怒道:“哈哈哈,你这杂碎到底是追来了,甩也甩不开!今日便来做个了断吧!”
那人也是怒骂道:“废话少说,老子行走江湖多年,本来也敬重你陈三的为人,才与你做这单生意的,哪晓得你这杂碎,明明说好的‘井盐’不仅不兑现,却诓了老子诸多钱财,你好黑的心!”
陈三道:“哈哈,人为财死罢了,这世道便是黑吃黑,你脑子笨,却来怪怨爷爷,毫无道理?”
那人被骂,哪里还镇定得了,出言道:“他妈得贼厮鸟!兄弟们灭了这伙人!”
“杀”!
众人一声大喝,打在了一起,“乒乓”之声不绝于耳、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刘涣等人便在一处制高点悄悄地看着。
射手老三道:“一号,你看那陈三的人马实在太弱了,帮不帮?”
刘涣小声道:“帮甚么,你勿要乱动,管好自己的破手!老子告诉你,此番是来看热闹的,却不是来打架的!”
老三埋怨道:“可我忍不住了!”
刘涣道:“老子知道你忍不住,也知道兄弟们早就**难耐,可就算要动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果然,才过不了多久,陈三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战斗力转瞬陡降!
那赶来的仗着人多势众,又是愤怒难当,再也顾不得甚么江湖道义了。为首之人和陈三打在了一起,旁边又有小喽啰掠阵。陈三显得力不从心,只是步步后退,以退为守,并不时朝南边望去,像在焦急地等着什么人一般……
惨叫之声开始小了起来,缘由陈三之兄弟尽皆被收拾完了……
可对方也不好受,这陈三实在骁勇,硬是忍受着被砍一刀的疼痛,活生生地斩断对方大哥的两根手指!
“他妈的陈三杂碎,老子今日定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既晓得老子的厉害,还来送死!”
二人鲜血直流,当即话不多说,又战在了一起。